万年。
一百万年,在四十亿年的历史面前,也只好似一瞬。
大概是在两三年前,这样的矛盾,曾经让方然十分困惑,一方面他实在想不出,染色体的复制为什么会磨损端粒,按理说,如此低级的操作失误,早就应该在漫长的演化中被淘汰了才对;
另一方面,他也总是想不明白,仅能繁衍百代的原始生命,如何能从四十亿年前一直续到今天。
局限于当时的知识水平,和年轻人质疑一切的倾向,方然曾认为,要么是端粒磨损的理论有缺陷,要么就是,原始生命的dna长链,其端粒长到不可想象,能够经受恒河沙数的复制磨损,而始终不至于耗尽。
当然,随着持续不断的修行,现在的方然,已经破解了这一悖论。
端粒磨损,和物种的生生不息之间,协调的关键,是一种叫“端粒酶”的神奇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