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你是说……”陈国刚大概猜到一位,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山水人家碰见的那个。”蒋达海回道。
“哦……”陈国刚猜的果然没错,不过他现在的记忆力大不如前,已经忘了那个厨师的姓名,“是那个做霸王蒸的厨师吧?”
“嗯,其实也没啥大事,最近先让我捋一捋吧。哥,那我先忙了。”说完,蒋达海挂断了电话。
“唉……”陈国刚叹了口气,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要是他知道徐玲还有这么一位狂热粉,也许当初就不会撮合她和蒋达海了。
不过陈国刚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棒打鸳鸯,不错,宋函煦对徐玲算得上一往情深,又是霸王蒸,又是将军令,全部都是为她而做,如果按照西式的思维方式,可谓足够浪漫了。
可是后面的冲突也让陈国刚发现,宋函煦的性格过于偏执。偏执,就是过份执着,这种性格往往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而且爱认死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这种性格,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如果得不到,就会滋生出很多负面情绪,如果想得到的恰好是个人,一旦对方不按他的意愿走,就很容易产生暴力倾向。
对于宋函煦而言,偏执让他只看到了对徐玲的爱,却看不到对徐玲的恨。
陈国刚不偏执,他知道宋函煦这种性格的危险性。可宋函煦却又偏偏没有蒋达海那点“大男子主义”,凡城餐饮界的薪资标准陈国刚也知道,宋函煦就算挣得再多也超不过蒋达海,更超不过徐玲,但人家就是没有收入必须超过女方的心理负担。
真应了那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蒋达海的责任感太强烈,总想退缩,宋函煦执在了情字上,完全看不到自己爱背后的恨。
老祖宗看的明白,所以才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作之合,初心只不过是为了避免来者不善导致的婚姻悲剧,只可惜这套体系在几千年的运行过程中慢慢变了味道,越发僵化,一僵化就刻板,一刻板就走极端,一极端就物极必反,物极必反就面临着推翻,不是老祖宗的规矩有问题,而是度的把控没做好。
想到这里,陈国刚苦笑一声,继续看起了股票。
中午放学,陈戒回到家里,看到环潮科技又是个一字涨停,心情大好。
“妖股就是妖股,监管都发文了,还敢一字板!”陈戒感慨道。
陈国刚点点头道:“昨天的游资建仓成本很高,现在只涨了一个板,没办法出货,现在短线走势还算健康,后面还是看涨。”
“那就再等一天。”
直到收盘,环潮科技还是死死封住了一字板,今天放出的量很小,几乎没有抛盘,说明市场对这只个股的看涨氛围浓厚,明天就算不涨停,也肯定是个高开。
写完作业,复盘过股票,陈戒一身轻松地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可是不知为何,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陈戒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1点,平常这个点他早就呼呼大睡,难道是太兴奋了?
诚然,今天这个涨停板让陈戒的收益达到了6600元,对于一个学生而言,这钱够他花几年了。
可这毕竟只是浮盈,没有落袋为安前,所有账面数字都不做数,就算兴奋,也不至于睡不着觉吧?
明天还要上课,再不睡着,上课就要打瞌睡了,陈戒强迫自己数着绵羊,总算睡着了。
梦里,他再次回到上次陈国刚给他讲复利的那一晚,家里开着灯,还是坐在餐厅,还是吃面。不过梦里总会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父子俩正吃着,就见身边突然多了只看不清楚长相的怪物,父子二人吓了一跳,端起碗就跑了起来,怪物在后面追,俩人端着碗在前面跑,偶尔还要吃上一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陈戒实在跑累了,干脆停在原地,他倒要看看怪物到底长什么样子。
谁知道怪物也有脾气,就不让他看,不仅不让看,还跑到开关跟前把灯关了。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陈戒越发觉得压抑,猛地从梦里醒来。
他就是觉得胸闷,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他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可还是觉得闷,便在房间里踱起了步。陈国刚的睡眠浅,他怕吵到父亲,干脆穿起衣服,来到楼下跑起了步。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家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3点。下了电梯,陈戒来到外面,地面还是潮湿的,风也是凉的,这样的天气,放在平时,只要他在小区转上几圈,做几个深呼吸,立马神清气爽。
可是今天怪了,那种胸闷的感觉还是无法环节。他突然想起陈国刚之前的告诫,让他过了夜里12点尽量少出去。
导致生理不适的原因很多,除了病理层面,还有物理层面,另外,也有心理层面。
陈戒没感冒,白天还好好的,晚上也不冷,不存在着凉的可能,病理层面的胸闷应该不至于。
至于物理层面应该也不至于,凡城环境还算不错,之前下过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