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把胳膊举了起来。
蒋达海赶忙上前把徐玲搀下了床,二人刚要出门,查房的护士正好进来。
“该输液了,你们这是干嘛去?”
“我带她吃个饭。”蒋达海回道。
“这不胡闹嘛!”护士着急道,“她是颅内出血,需要静养,现在诊断结果还没出来,别到处乱跑。”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想出去透透气。”蒋达海见护士是个小姑娘,那股孩子王的劲儿又来了。
“外面刮风呢,想透气稍微开点窗就好,别开大了。”说完护士走到窗前略微开了一个缝。
蒋达海看着徐玲,苦笑一声道:“你看,护士不让你出去,还是我去买吧。”
徐玲不情愿地坐回床上道:“好吧,那就帮我带碗皮蛋瘦肉粥吧。”
“哎。”蒋达海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先输液吧。”护士示意徐玲躺好,接着把输液瓶挂在架上,然后拍打着她的手背,把针扎了进去,贴好胶布,突然羡慕道,“你爱人对你真好,我刚生孩子那会儿,连我们家那位的影儿都见不着,全是我妈照顾的好。”
徐玲本想解释,可是嘴刚一张开,便又合了回去,无所谓,误会就误会吧。
护士嘱咐几句后,便把徐玲独自留了下来,徐玲盯着不断下落的液滴,突然自嘲起来,心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所谓了?
徐玲趟着实在难受,便站起身来,推着输液架一个人在屋里踱步,来到窗外,正好看见一只金手卧在石凳旁边,像是在等人。
金毛也许是察觉到有人看它,竟向楼上望了一眼,与徐玲对视的那一瞬间,不如为何,徐玲竟然和那只金毛共情了。
她确定那只金毛正在等人,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然后徐玲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在等人。
等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徐玲默默体会着内心的感受,万缕千般。有种明媚的东西,叫做期待,也有种忧愁的感觉,叫做思念。
才刚分开一会儿,她竟然有点想他了。
“我可没在想他,我在想我的粥,我的皮蛋瘦肉粥……”徐玲明明独处一室,却还是羞于面对自己的真实情感。
正念叨着,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徐玲扭过头去正要埋怨,看到的却只是一身白大褂,心情顿时降到谷底,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等人呢吧?”医生都看出她的局促,开起了玩笑。
徐玲估计来人是下诊断通知的,客户经理做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她还是有的,医生语气诙谐,看来情况不算严重,想到这里,徐玲松了口气,心说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可就不好找对象了。
“情况严重么?”徐玲开门见山道。
医生看了眼病历,再看病房只有她一个人,那准时她没错了。哪知这位却在此时皱起了眉头。
“嗯……其实也算不上严重。”
“算不上严重是多严重?”徐玲突然严肃起来,心里纳闷道:难道我刚才理解错了?
“因为你是当天送院治疗,发现及时,只要做个小手术就行,所以我说算不上严重。”医生见她还是眉头紧锁,赶忙开解道,“这种手术我常做,成功率很高,放心吧。”
“之前不是说可能用不着手术吗?”徐玲还是有些害怕。
“这话谁跟你说的?”医生纳闷道,他印象里没跟徐玲说过这样的话。
“办完住院手续后医生跟我说的。”
“哦,那应该是诊断报告还没出来,现在已经出结果了,你是亚急性硬膜下血肿,这种情况,只能手术清除。”
两人正聊着,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粥来喽……”
见到蒋达海,徐玲的心这才踏实下来,赶忙凑过去道:“医生刚才说我这个情况需要开刀。”
“啊?”蒋达海听到开刀二字,以为病情很重,“医生,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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