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刚原本以为陈戒已经上学去了,可是出了卧室一看,这小子正瓷瓷实实地扒在窗户上不知道在观望些什么,于是赶忙催促道:“臭小子,几点了还不上学,再不走就迟到啦!”
陈戒再一看表,我嘞个去!已经这么晚啦?!那还等个什么劲,赶紧走吧。想到这里,陈戒背起书包几个箭步就站到了电梯间里,可今天这电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越着急它走得越慢。陈戒眼看就要迟到了,只能跑进消防通道爬起了楼梯。
可是刚下到6楼,陈戒就想起了高格立还没下来,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叫他一声。谁曾想刚爬到8楼,他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一看,高格立也顺着消防通道下来了。
高格立的遭遇跟陈戒一样,他也是被高母的催促喊出来的,同样也是因为电梯走得慢而选择爬楼梯的。其实昨天晚上高格立就已经有点后悔不该跟陈戒说那么重的话,就算他的出发点是为陈戒着急,但是说话总还是应该讲点方式方法的,说人家是造粪机确实有点过份了。
可是处于青春期的高中生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骄傲,他昨晚本来是想跟陈戒道个歉的,可是翻来覆去怎么都张不开这个嘴,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刚才扒在窗户上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愁,两个人本来坐的就是同桌,要是今天继续不说话的话,那还不得把人憋死?
高格立正愁没什么台阶好找,没想到陈戒这会儿竟然主动跑上楼来。他当然清楚陈戒是来叫自己的,既然人家都把台阶递过来了,以高格立的机灵劲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虽然道歉的话他还是有点说不出口,但至少先把正常交流恢复了再说,于是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十分滑头地说了一句:“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啦!”
看着从自己身旁跑下楼去的高格立,陈戒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小子也太能糊弄事儿了吧!你这就算道歉啦?!陈戒当然明白高格立的那点小心思,不过他打算看破不说破,所以只是笑而不语。
高格立见陈戒站在原地不动,便又催促道:“你咋还不走?”
“知……道……啦……”陈戒一看涛声依旧,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后便小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
数学课结束前。
“同学们,关于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事我需要补充一些事情。联赛是分为一试和二试的,因为联赛的一试内容是和高考大纲接轨的,难度和高考差不多,而在座的各位都是将来top10大学的核心储备力量,趁着高一参加一下数学联赛对于各位都是一次非常好的练兵机会。”
“所以今天上午接教务处通知,高一五班的全体同学都要参加本次高中数学联赛。报名费15元,统一交给高格立,如果哪位同学有特殊情况请课后单独找我。没问题的话今天下午放学后大家在小会堂集合。你们班班长是谁?”
“没选呢。”
何老师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那你们这里谁以前当过班长?”
高格立作为数学课代表自然是要为何老师分忧的,于是站起来说道:“冯诗楠以前做过班长。”
冯诗楠本来正惬意地躲在角落里看小说,听见高格立念到自己的名字,一个机灵立马坐直了身子,然后就眼带咒怨地看着高格立,两道寒光瞄得他刺溜打了一个冷颤。
何老师示意高格立坐下,然后说道:“冯诗楠是哪位同学?站起来我看一下。”
冯诗楠有些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目光还是没有放过高格立,并且还冲着他摆了一个锁喉杀的手势,高格立急忙躲开了她的眼神,做贼心虚似的把目光望向了别处。
“这位同学,放学后就由你组织大家去小会堂吧。”
冯诗楠虽然是以体育见长,但并不代表她的脑子不聪明,这种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费力不讨好,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以一个帮忙身份组织这么多人,谁知道到时候有几个人能配合。不过还好也就一个下午,所以冯诗楠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接下来这一整天的课间时间陈戒都没有见到高格立,据说他正在四处躲避冯诗楠的追杀,陈戒难得落个耳根清静,所以也没太理会,毕竟陈国刚的任务已经布置下来,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呢。
昨天晚上陈戒拿到了那堆小半人高的书后,便照着书名在网上搜了一遍,恰巧发现了其中几本书的电子版,便拷贝到了手机上,所以今天的课余时间他准备用来阅读这些电子书。为了不让老马发现,他自然是不能在班里看的,便在大课间的时候选了一处操场边上的静谧角落开始了自己的阅读。
树叶的窸窣,虫儿的嗡鸣,和煦的阳光以及操场上那些跳动着的青春,映衬着安静角落里一位专注的少年,整个画面安详而宁静,那意境似花非花,似梦非梦,流连者好似观山人下棋,回世间却已是千年沧桑。
陈戒十分享受这种沉浸感,丝毫没有察觉正在接近他的冯诗楠,冯诗楠本想从他嘴里打听出高格立的下落,但是见他一脸专注的模样,反而有些犹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