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啥玩意儿?你们两个来不了了?!”高格立巴不得自己听错了。
“以后要上晚自习了……”赵雅慧低着头,都不敢用正眼看他。
“高二才上晚自习啊!”高格立纳闷儿道。
“那是跑校生,住校生这学期就要上学自习了。”赵雅慧越说声音越低。
“上学期你们也有晚自习呀?”陈戒又问。
“上学期是自愿,这学期改强制了……”
高格立还没缓过神,冯诗楠的补刀立马就到:“我晚上也出不来了,这学期我妈给让我在家复习。”
高格立刚要发飙,冯诗楠又补充道:“不过没给我报补习班,所以我周末还能出来。”
“那顶个啥用!咱们总不能只在周末营业吧?!”高格立无语道。
“实在不习,只能咱们两个先盯一阵了。”陈戒回道。
“那也不能天天盯呀,时间长了家里肯定有意见的。”
“再招个人不就得了。”冯诗楠建议道。
“说得轻巧,现在人力多贵啊,少招个人就少份支出,咱们现在根基未稳,肯定得开源节流啊!”
转眼流失了两个主要劳动力,高格力已经快要抓狂了。
“火气那么大干嘛!”冯诗楠不吃这套,“我不是把卡给你了嘛,放开用就是了。”
“你的钱不是钱啊!这么个花法,一个月连本儿就赚不回来。”高格立着急道。
“反正钱也不是我的,无所谓。”冯诗楠一脸风轻云淡。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啊!”高格力的嗓门依旧低不下来。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重,陈戒赶忙说和道:“大家先别急,我跟高格立先聊一下,一会儿下课咱们再商量一下。”
回到座位,陈戒先让高格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见他情绪平稳下来,问道:“冯诗楠那边的钱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打不打算用?”
高格立摇摇头道:“我不打算用。”
“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干嘛不用?”
高格立解释道:
“如果这个钱我用了,我就没有现在的积极性了。”
“我对这家店这么上心,因为我是以创业者的心态来做的,如果她的股份变成大头,我就是打工的了,很多事我就不会这么主动,我会让她牵头来做,但实际情况你也看到了,她对商业运营这块完全没有经验,也没兴趣,她掺合进来,完全就是图个新鲜。”
“说句不好听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出了这么多力,最后她的分红最多,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
陈戒理解他的想法,接着开解道:“那姑娘怎么也是为店里流过血的人,她现在出钱也完全是想帮你。”
“正因为她流过血,我才给她算了一万块的技术入股,这事已经了了,一码归一码。”高格立此时理性的有些可怕。
“有必要算得这么细么?”陈戒眉头微皱道,“我不太喜欢这种把情分用钱衡量的感觉。”
高格立摇着头,直叹气,他说:
“当你决定入股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如果要讲情分,是很难创业的。创业说好听点叫实现自我价值,但往直白了说,最后都要跟钱打交道,创业过程里的情分,最后都是要被量化的。”
“也许你觉得我物质了,但你换个角度看,我其实比那些利用情分给别人画大饼的人强多了,至少我把该给她的给她了。现在谴责我把情份量化,可要真等我画开大饼,你们又会说我是黑心商人。”
陈戒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念,高格立的观念谈不上对错,但是仅凭刚才一席话,陈戒就能感觉到,高格立将来一定不缺钱。
陈戒不再勉强他,说道:“那张卡里的钱,你不想用就不用吧。可是看店的事情怎么办?”
“容我想想……”
……
可是一上午下来,高格立都没形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一是他现在的心有点乱,二是他的周围实在有些吵。
自打汪安娜来到班里,她的周围便车水马龙了起来,每节课间都有同学过来找她,有些是想向她讨教学习英语的方法,有些是想跟她打听国外的风土人情,好为将来出国做准备,再有些人,纯粹是觉得她长得好看,过来搭讪。
反正一上午下来,高格立的耳根从始至终不得清静。
汪安娜很爱干净,头发总是丝丝分明,皮肤也白得粉嫩,一双乌黑的眼睛,不含半点杂质,看上去确实讨人喜欢。
汪安娜聊起国外生活,总是体现着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中虽然带着亲和,却也隐隐有种距离。她很好地保持着分寸,既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又保持自己独立的空间。
中午放学,家远的学生都会结伴外出就餐,只有汪安娜,独立一人外出解决午饭问题。她不想迁就别人,不想为中午吃什么讨论半天,她只想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用考虑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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