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字:势。我是掏钱的,哪怕我的要求不合理,你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陈戒觉着自己的要求很合理。
“我们赶时间,尽快换个女技师吧。”陈戒懒得跟她废话。
怎奈陈戒今天碰到一个杠精,阿姨觉得自己的话也没错,说什么都要给陈戒上一课。
碰上这种人,讲什么瓜田李下,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没用,她只认她的死理。陈戒突然感觉这个世道真是可悲,老祖宗的规矩像过街老鼠,那些乌烟瘴气的观念却是甚嚣尘上。
其实阿姨哪有什么观念,她的想法只有一个:到手的生意不能黄了。今天店里唯一的女技师请假,她只能让男技师上阵了。要是她实言相告,陈戒扭头就走,到手的钱不就跑了?
陈戒轴起来也是九头牛拉不回来,不管阿姨怎么劝,他就是不为所动,说到最后,阿姨也烦了,回道:“女技师现在在其它分店,协调需要时间。”
“那就协调吧。”
所谓的协调不过是找关系好的同行借调,阿姨当然不想把钱让别人赚了,于是抬高门槛道:“你要协调,50块钱下不来,最少得68。”
“68就68,赶紧协调吧,按完我们赶时间。”
“行吧。”阿姨见事已至此,只能答应道,“那你等下,我去找人。”
几人对话的工夫,冯诗楠一言未发,陈戒再一看她,睡得这叫一个香……
睡着了,陈戒便不再扰她清楚,他把书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化学课本,开始按章节分类做着提纲,争取能把重要的知识点串联起来,只要形成联系,冯诗楠记忆这些内容就能事半功倍。
走廊里时不时传来一阵艾草的味道,楼梯偶尔发出几声吱呀的声音,冯诗楠睡得很香,陈戒低头翻着课本,十分认真。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帮冯诗楠梳理知识点的时候,陈戒对课本的掌握也不知不觉间更加扎实。
约么过了二十分钟,女技师姗姗来迟,阿姨带着她走进房间,接着一脸哀怨道:“为了协调她,我刚才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
陈戒对生意人的话天生绝缘,不管阿姨说什么,好像都不能带动他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回道:“麻烦您了,咱们开始吧。”
“是你要按吗?”女技师问。
“是她。”说完,陈戒便把女技师的手放到冯诗楠的背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女技师的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她的手只是轻触到冯诗楠,就让后者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女技师见她没反应,便问:“等久了吧,你是睡着了吗?醒一醒,我要开始按了。”
冯诗楠缓缓睁开双眼,似是刚才那一觉睡得很香。
女技师感觉到冯诗楠的身体在动,知道她醒了,便问:“你吃劲儿么?”
陈戒知道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代她答道:“不是来治病的,就是来解个乏,不用太大劲儿,可以多按按腿。”
“好的。”女技师说完,便按了起来,她的两只手刚一落下,便摸出一处异样,拇指只是轻轻一点,冯诗楠便突然觉得有股电流从脚踝直冲后脑。
“酸。”冯诗楠忍不住说道,一阵酸麻过后,她的身体竟比睡着的时候还要放松。
“你的身体不错,捏着挺健康的,就是腰椎这里有点僵硬。”女技师边说边捏,看不见这个世界,除了听力,他们只能通过语言了解世界。
因为没用劲,冯诗楠并无多少痛楚,算账感过后,只剩下放松,捏着捏着竟又睡着了。女技师见她又没了动静,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捏了起来。
陈戒依旧在旁边精炼着知识点,他在尽最大努力把整本书的脉络理清,这样帮她复习的时候就能尽可能地减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来到8点,女技师腰上的闹铃响起,她要下钟了。
冯诗楠也被闹铃叫醒,再次睁开又眼的她,整个人都精神了,精神得甚至有些懒散,懒散得不想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开心道:“真舒服,比我睡上一天恢复得都好。”接着她看了眼女技师,“在哪结账?”
“他已经帮你结过了。”女技师说完笑了笑,“你男朋友挺体贴的,刚才你睡着了,他就一直坐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我跟她是同学。”陈戒赶忙解释道。
冯诗楠突然腼腆起来,娇嗔道:“今天是我按,你干嘛要替我付钱?”
“别扯这些没用的,8点了,赶紧跟我复习去。”
陈戒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感觉冯诗楠过得太辛苦,有点动了恻隐之心,稀里糊涂地把钱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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