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者。
总之只是一种谨慎,尤其,在十八岁的钟声敲响,意识到自己已顺利、抑或幸运的迈过了社会意义上的一道人生门槛,尤其是,当踯躅在看不到尽头的永生之路上,不经意间一抬头,就发现面目狰狞的衰老,已近在眼前。
本科的三年时间,要做的事太多,方然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精细钻研,时光流转,他对衰老的认识和理解,也没有精进太多。
闲暇时间查阅一些文献,追踪前沿的研究进展,结论,也只是略微谨慎的乐观。
至少,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不论是在罗伯特*布朗教授的实验室,还是在国际生命科学年会的发言稿,他都没有发现任何确切的研究成果,能够证明,人类在追寻无限长生命的方向上,会存在什么原则性的困难。
虽然这种断言,早在金伯利中学就读时,就已经从逻辑、而非实践层面上得出,科学界的统一认识,还是让他稍稍欣慰。
跋涉在征途上的人,最担心的,莫过于选错了路。
但……原则上的困难,是一回事,实践上的手段,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