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战争,如果,滨海边疆大区的军队里,没有人类,我们本来并无须直面这些令人遗憾的伤亡。”
“遗憾,哼,听起来很真诚。”
“安娜女士,您以为我会岔开话题,是不是?
那您可想错了,‘真诚’,确乎如此,我不相信你、或者你的同僚们,没有收到nep大区的讯息。
既然选择默杀,就要有直面冲突的觉悟,本人对发动战争并无特别的兴趣,却不得不这么做,而你们这些人呢,直到今天,对这世界仍未有一丝切实的观察与理解,不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宿命般的必然。”
自说自话,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方然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面对一名俘虏,对当今大势恐怕毫无认知的女人,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处。
但,出乎他的意料,听到阿达民的这番话,年轻女人却现出嘲讽般的冷笑,她微微扬起头颅。
“你很洋洋自得,是吗,来自海峡另一侧的管理员?
世界,并不是你、和你的机器人军队独占,这历经浩劫的文明,也还没死绝呢;
说我们对这世界,对今天人类所面临的大势一无所知,真不知您哪来的自信,哦,或许要塞里的普通民众,浑然不知,但我却清楚得很!
你,根本没资格在这故作姿态,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