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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距离餐厅的那一场谈话,已经过去了几星期。
是夜,从噩梦中惊醒,赫伯特*西蒙的意味深长问题,刺痛了方然的神经,让他在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时常就会想起这件事。
“自由意志”,究竟是不是存在,这是涉及到一个人如何认识自我。
但是从实践主义的立场,文明的终结,世界的末日,却又是基于理性分析、预测的铁一般事实,是自己长久以来坚信不疑、且越来越被事态展所证实的预言,这本身就是对“自由意志”的否定,确定了在历史的车轮面前,人,至多也不过是一只自大的螳螂。
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被改变吗;
这想法,让方然有种难以抑制的抵触,却又心知肚明,这句话的分量究竟如何。
但自由意志也好,世界末日也罢,与眼前堆积如山的要务相比,暂时也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麻烦。
手头要做的事,除工作外,就是筹措足够多的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