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监督着车站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约十一时许,终于开始进入正戏。
“赵主任,有侦查员发现通往春城市铁路局材料总厂的走行线上,有一伙人鬼鬼祟祟,点着蜡烛,在神秘而又紧张地装卸着什么。”黄河过来低声对赵政策说,“旁边还停靠着一节标有部令67局管内字样的车皮,几辆卡车和面包车分别排列在这节车皮的周围。”
赵政策只是略微一沉吟,就沉声说道:“先派检查科和烟草专卖局的同志去落实一下,那里是不是在卸烟。”
顿了顿,赵政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必须人赃并获,但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想办法不露声色地放走一两个人,我们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指使人。”
“赵主任高明。”黄河禁不住说了一句。
“行动吧。”赵政策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你们才是专业人士,我也就一半路出家的和尚罢了,你就别寒碜我了。”
黄河嘿嘿一笑,冲李荣使了个眼色。
李荣和市烟草专卖局的两位同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那车皮数米外走过。
“是烟,有黄果树,花溪等香烟。”三个人一回来,专卖局的同志马上按耐不住地说道。
“现在怎么办?”黄河就看向了赵政策。
“要立即控制局面,停止装烟,不能让人给溜走了。”赵政策只是略微一沉吟,就马上很果断地说。
“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还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黄河马上说,“是不是把那两个人也抓起来?”
“不用,让他们去报信吧。”赵政策笑了笑。
“那好,所有队员听我命令,马上行动。”黄河就马上说道,“先把地方围起来,五分钟后统一抓获。”
赵政策并没有出面,继续和赖星光在原地呆着。
“谁也不许动,都到那边蹲下。”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手枪上膛声音,警用电筒也把现场照得通亮。
随着枪弹的上膛声音,面对着持枪的民警和突如其来的命令,正在聚精会神地卸烟的二十几个商贩顿时不知所措,全部乖乖地到旁边蹲了下来。
此时,停在外面已经装好的一辆邮车和一辆面包车见势不妙,趁机夺路而逃。毕竟是在黑夜里,办案的又不是刑警队员,只是民警治安大队的干警们,一下子挡不住这两台车,给他们跑了。
黄河有些尴尬地看了赵政策一眼。
“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赵政策笑着拍了拍黄河的肩膀,安慰了一声。
这个时候,百米以外的黑暗中,突然有两个人影动了一下,消失了。
“看清楚那两个人了吗?”赵政策就笑着问了一声。
“看清楚了。”黄河略微有些紧张地说,“一个是穿着铁路分局保卫科服装的人,应该不是我们春江市的人。另一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估计会有些麻烦。”
“是谁?”赵政策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可能是高省长的儿子高升。”黄河压低了声音说道。
赵政策一听,也禁不住沉默了下来,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这人我要了。”赵政策缓缓开口了,“但动静不能太大,最好是没有人知晓这个事情。”
“我尽力而为吧。”黄河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微微皱着眉头说,“这两个人估计是去打电话了,很快就会返回。”
黄河心里很清楚,关系到这个层面的斗争,自己还不够档次,有些事情不问为好。
事实上,黑暗中两个人影,一个是罗城铁路分局生活服务段保卫股的股长刘光荣,他身上带着“五四”手枪和数十发子弹,是专门从罗城赶来押护烟款的。另一个确实是西南省省长高中秋的儿子高升,这一次因为成交金额巨大,也亲自跑来了。
不过,高升因为自己独特的身份,有些有恃无恐的味道。即便出了事情,高升也没有太放在眼里。在黑暗中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高升马上去给车站的调度员肖克明打了电话。
“一切按计划行事,别慌。”高升冷声说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笑着对刘光荣说,“走,我们回去看看?”
“高少,这样不太保险吧。”刘光荣大吃一惊,期期艾艾地说,“他们人多啊。”
“怕什么,有我在,谁能怎么样?”高升却是冷笑了一声,“除非他们不想在西南省混了。”
刘光荣一想也对,高升的老子是西南省的省长,有这么强的靠山,怕什么!
不过,无论是刘光荣还是高升,都不知道已经有人下定决心要动高家了。这个人自然就是监察部五室的代理主任赵政策,这个时候赵政策也正在给大伯赵长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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