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店子里那么几个人。
“怎么都没有人吃饭啊。”秦露闷闷不乐地说,“政策,我们干脆回家自己弄饭吃算了。”
“呵呵,应该是这几家店子里另有玄机。”赵政策笑呵呵地拍了拍秦露挽着自己的小手,“走,进去试一试。”
“嗯。”秦露就来兴趣了,很是温柔地说,“反正只要你在身边,到哪里都成。”
赵政策彻底无语了,刚才还一个劲要找下家,现在又说得这么好听。
不过,赵政策确实发现了另一个很是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刚才经过的每个酒店里都是一个人坐一张桌子,连两个人同一张桌子的都没有。
按照正常现象,孤家寡人到酒店吃饭的人顶多只占到顾客的二成。可现在这种现象就太离奇了些,赵政策觉得里面大有蹊跷。
更不可思议的是,好像三个酒店里的桌子上放的都是同一个菜,还是唯一一个菜,那就是豆芽菜。而顾客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地每过一段时间才夹起一根豆芽慢悠悠地往嘴里送。
这个场面实在有些滑稽,赵政策自然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可赵政策和秦露才转过身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给拦住了,这个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怎么?”赵政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位同志有事吗?我们还要急着吃饭呢。”
“提醒一下这位兄弟,吃饭暂时去别的地方,这条饮食街今天都不接待客人。”年轻人笑了笑,眼神有些邪气,让赵政策看着很是不舒服。
“明明店子里有顾客,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赵政策旁边小鸟依人的秦露娇笑着,“你快让开,别耽误我们吃饭。”
秦露那份成熟的妩媚,极具杀伤力,让年轻人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神都有些发直了。
“这位小姐,想吃饭我请两位到乌山宾馆,还请赏脸。”年轻人脱口而出,这种轻佻让赵政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秦露这几年在美国呆着,倒没有觉得什么不好。不过,见赵政策皱起了眉头,也赶紧板起了俏脸,不给年轻人好脸色看。这也难怪,秦露可生怕赵政策误会自己是个轻佻的女人!
“请你让开吧,同志。”赵政策撇了撇嘴,已经很是愤怒了,只是强行压住罢了。
“我们军哥给你脸还不要脸,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的小青年就嚷嚷开了,接着冒出来一句更难听的,“军哥的马子可是一大堆,要排队的。”
“放肆!”赵政策脸色已经铁青一片,这几年也算是大权在握,基本上没有听到谁敢对自己这么无礼,禁不住呵斥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就是乌山市最大的黑恶势力头目周小军,刚好从缅甸赌场返回黑乌市参加西山国有煤矿的招标,想从中捞上一笔。
本来,这条商业街也是周小军想鼓捣下来的。不过,蛇有蛇路,猫有猫道。像周小军这样的高级流氓办起这种事情来可以说是熟门熟路,非常老练。
先是派人上饮食街的各个酒店收取保护费,如果酒店愿意上缴保护费,那就一步一步来,想办法在其中入干股,慢慢盘剥过来。要是酒店不愿意交保护费,周小军他们也不蛮干,采取很“文明”的方式来必去对方屈服!
这种文明方式就是每天派几个闲散人员去这个酒店坐台,要上一盘豆芽菜,然后从早上到半夜一根根数着吃。这种吃豆芽菜的办法也是北龙省的流氓们收取饭店保护费最通常的一种办法,很多人都知道。
一般的顾客一进门,只要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很识趣地不进来。要是有不懂行情的人进饭店吃饭,也没关系,外面还有人对这些人提出口头警告甚至武力警告!
赵政策就属于这种不懂行情的人,当然,这是在周小军这些混混严重的形象。
看起来好像是周小军这个流氓头目有调戏女人的嫌疑,实际上,不管秦露在不在场,只要赵政策想进这个酒店吃饭,矛盾就在所难免。
“哟,朋友是哪条道上的?”周小军笑嘻嘻地说,“在黑乌市,还没有谁敢对我军哥用这个口气说话呢。”
“你就是周小军?”赵政策心里一乐,反而是笑出声来,让秦露在边上看得以愣。秦露还意外赵政策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一个流氓朋友呢。
“这名字是你叫的吗?小子,叫军哥!”后面的小青年又嚷嚷了起来,“欠揍是不是?”
“哦。”赵政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有了笑容,“军哥是吧,我请你吃碗豆芽菜吧。”
“政策,别理他们,我们去吃饭。”秦露见对方人多,怕赵政策吃亏,怯生生地说。
“嗯。”赵政策笑了笑,继续往里面走。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赵政策的这份从容和上位者的气质,对周小军形成了压力,周小军居然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
可随即周小军马上又反应过来,这不对劲啊。自己是黑乌市最大的流氓,用得上怕谁啊!于是,周小军又有些不甘心地也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