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巷道,每个都有一百多米长,而掘进队的巷道要超过一百五十米长。
安全员的职责,主要就是在这些宽度在一米八左右的巷道上巡视。来回走动时,安全员要带着瓦斯检测器,及时检测各个部位的瓦斯浓度和二氧化碳的含量,监督检查矿工是否有违章作业现象。
段小强来到运输线时,还没有人干活。根据规定,行人巷八点半前不允许行车,井下不允许人车同行。
段小强再往前走,是一个五百米长的斜坡,走到底就是运输平巷。在斜坡二百五十米深处,段小强发现有五六个运输队工人在整理巷道。
段小强接着往下走,在开拓队的第一个巷道连接点,开始拿出瓦斯检测器工作。
瓦斯浓度百分之零点一八,二氧化碳含量百分之零点二,一切正常。
刚刚测完,段小强就发现刚才碰到的那几个巷道的运输队工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边跑边喊:“冒水了,运输大巷前边有水!“
段小强心里一咯噔,井下冒水,那可是非常严重的消息。
根据规定,不允许带电子表下井,段小强又心疼自己昂贵的机械表在井下受潮,他一般都不带表。但是段小强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还不到九点钟。
赵英才和王全发几个人是冒水的第一发现者。由于在一起干活儿,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的。
几个人一块大喊:“看哪出来的水,这水太多了。”
开拓队的副队长曹百成也听到了喊声,他带着自己的七个工友过来了。
段小强和曹百成商量,必须查清水是从哪出来的,以便应对,或者告诉井上采取相应措施。他们决定大家一块出去,顺着大巷往前走,逆水而上,查找水源。
开拓队,运输队,再加上段小强,一共十五个人义无反顾地逆水而上。
水其实刚开始并不大,甚至还不能淹过脚脖子。再往前走,在五百米下上坡上,往下走五十米,水面已经升高。
在皮带巷和运输巷中间,有一个变电所,十五个人走到那时水已经到小腿肚处,快到膝盖了。
“这水翻滚着,跟浪差不多,只怕前面的水势很大。”段小强喃喃念叨了一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到了距离平巷和斜巷交界处,水淹过脖子了,到了嘴巴处。
不能再往前走了,十五个人开始往后撤退。
到了开拓队平巷与斜巷交界处,曹百成看到了地上的一根管子,灵机一动:“老段,不行的话我们把风管拉上?“
有经验的老矿工都知道,风就是井下煤矿工人的命。
段小强自然是马上响应:“那行,你带你的工人拉风管,运输队的人跟着我去平台,通知人。“
跑到液压泵站时,段小强让此处管理员去通知采煤队队员,运输队的马俊婷去通知掘进队,一一分工。
撤离到开拓队的窝头处,段小强看到了泵站的电话机,赶紧拿起电话,他想通知调度室,告诉井下情况。可是,非常遗憾,电话没有通。
不一会儿,许多人都是一路小跑过来了。段小强想着高出相对安全,决定让大家都上那个高出的平台。
那是个运料存料的平台,长三十米,宽不足三米。
曹百成带着自己的队员,从俩个窝头处,七手八脚地把高压软胶管拉到了平台处。
这时,段小强发现扇风机还在转,说明井下还有电。
大家商议说,应该把掘进巷道的潜水泵抬出来,等水涨高时,可以用水泵抽水,让水翻过大家所处的安全平台,这样可以避险。
可当大家把潜水泵抬过来,准备接通电源时,扇风机已经不响了。
“停电了。”段小强心里又是一咯噔,屋漏偏逢连夜雨哪。
有人拿矿灯一照,三百米的水平巷道,高有两米三,这时全被水灌满了。
高处平台有两部内线电话,段小强拿起电话,要打给调度员蒙刚,他怕矿上不知道。
电话不通,段小强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之下,赶紧派电工去修理电话。
一看电话不通,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有人感觉呼吸困难了,甚至开始骚动。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哭得特别伤心:“这咋办呢,我咋出去呢?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现在出井是出不去了。”段小强只好说,“大家先把情绪稳定,一定要镇静,再想办法。”
大约两分钟以后,风管开始有风了。
“井上已经知道了,大家别慌。”段小强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
很快,几个骨干人员迅速组成了井下自救小组。
按照矿工们的习惯,每天早饭下井后就不再进食,直到下午四五点收工。但是困守在平台上,时间过得慢,饿得倒比平时快。
一个矿工饿了,掏出自带的两个烧饼吃了起来,没带馍馍的矿工老张看到了,心里犯嘀咕:“还不知道要困到啥时候,这时候吃馍,你们都有馍吃,我们没有馍吃,过两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