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做一套,做起事情来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哪。”曾涛也感叹了一声,“就说上级业务部门分配经费吧,给我们西衡县还是给其他县,他都能够找出上千种理由,我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别想这么多,要是什么事情我们都左也顾虑,右也顾虑,那就什么事情也干不好了。”赵政策笑了笑,“改革总是有阵痛,只要是对党对人民有好处的工作,我们就要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义无反顾。”
“您说得真好,让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曾涛半是真诚,半是感叹,半是恭维地说,“我们西衡县的领导要是都能象您这样想,早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赵政策很是奇怪地看了赵政策一眼,没有做声,却是摸了摸鼻子。
曾涛心中一懔,知道一个人若是在聊天的时候摸鼻子,基本上代表没有继续聊下去的了。
“赵副县长,那我先去通知他们了。”曾涛就很恭敬地说,“您有什么吩咐,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辛苦了。”赵政策站起来拍了拍曾涛的肩膀,亲自把曾涛送出了办公室。
这也是曾涛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曾涛自认对其他几个政府这边的领导都能够看透,唯独对赵政策这个常务副县长,总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第二天,在赵政策的强势态度下,一口气撤销了农林牧水四个局,合并为农委。
第三天,赵政策把计划生育委员会和卫生局进行了合并。
这下,热闹可就大了。
事实上,赵政策两天内撤销了四个局。也就是说,有四个局长由一把手变成了二把手。
官场上都流行一句话,叫做宁为鸡头,不为马后,谁愿意放着自己一手遮天的一把手不做,却去当那个经常受气的二把手啊。
卫生局长黄清明可气愤了,觉得自己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透顶了。先是被赵政策把食品卫生监督管理权给剥夺了,现在才不过一天过去,连卫生局的局长职位都没有了,卫生局被直接合并到计划生育委员会里面去了,自己只能当个计划生育委员会的副主任。
于是,以黄清明为代表人物,几个原来的局长,现在的二把手隔三岔五地往县长办公室里面跑,希望县长向华群能够出面说话。
向华群刚开始还应付他们一下,后来次数多了,就有些不耐烦,干脆让秘书直接挡驾。这下,黄清明他们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了。
黄清明他们心里憋屈,可也只敢在背后骂上几句,更是不敢去衡北市找市委领导告状。毕竟,他们虽然没有当正局长,但都还保留着正科级别待遇,工资也没有降低。要是闹了上去,他们都知道赵政策有省委书记钱丁洋撑腰呢,弄不好连这个副局长都没得混了。
这也难怪,这年代铁饭碗比什么都重要,更别说是领导干部了。只要赵政策不把事情做绝,在没有很好的机会之前,黄清明他们是没有勇气和赵政策进行正面对抗的。
向华群县长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赵政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没过几天,向华群就沉不住气了,跑到衡北市政府找市长罗成中。
“市长,您说赵政策怎么尽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向华群的姿态很恭敬,嘴上却抱怨着,“现在那几个被合并了的局长天天往县政府里面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了。”
“你这是什么话?”罗成中市长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费力不讨好?”
顿了顿,罗成中瞪了向华群一眼,说道:“改革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都要有阵痛。他赵政策的压力可比你大得人,可他都挺住了,没有来找市委领导抱怨过半句,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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