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办公室来,更谈不上什么汇报了。
因为担心总是在市里的旅馆幽会,容易出问题。龙国清就让屠娇娇在西衡县城里租了一套比较偏僻的房子,一有时间,两个人就在租房里鬼混。
龙国清万万没有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这个政法书记。
屠娇娇的男人叫黄杨秋,是个很老实的人,却也是井头乡的农技站的站长。西衡县的改革把农机站的人也都弄成了便民农技站了,卖些农药花费什么的,倒也赚了不少钱,比原来拿死工资好要强些。
黄杨秋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整天忙着去赚钱,后院却起火了。有屠娇娇这个床上床下都能干的媳妇,黄杨秋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屠娇娇掩饰得好,黄杨秋对屠娇娇的红杏出墙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屠娇娇有个体面的工作,又长得妩媚漂亮,黄杨秋自然满意。可这老婆长得太漂亮了,却是很容易让人家惦记上的,古来都是如此。
对于警察,黄杨秋一直是怀有畏惧感的,基本上是不和警察打交道。可黄杨秋不和警察打交道,警察却是自动找上门来了。
黄杨秋这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下象棋,每次从井头乡回到县城,总要到县城新正街去罗老头的棋摊上杀上几盘。恰好,这罗老头的棋摊正好离城关派出所不远,民警们也时常去那里玩。
这罗老头也算是县城里比较出名的人物,整天就靠摆几个棋盘为生。罗老头酒量不大,却又好喝几口小酒,典型的接过婚的男人形象。
罗老头的棋摊上是严禁赌博的,不过,一些小彩头还是可以。输的每盘给一元台费,另加个三五几块钱的小彩头。因为派出所的几个老警察也爱下象棋这玩意,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拿这事较真。
可罗老头一喝酒,下棋输了就喜欢骂人,因为别人和罗老头下棋,要是赢了就可以不交台费,输了却是比其他棋盘要多交一元钱台费。因此,罗老头输一盘棋就损失了两块钱,自然心情就会不好。
黄杨秋生平就是在这棋摊上和几个老警察说上几句话,还都是关于如何下象棋的,什么连环马,当头炮,仙人指路布局,穿心杀,绝杀之类的象棋术语,一谈起来就是津津乐道。
这天傍晚,黄杨秋在棋盘上和派出所的老经常老张给对上了。不知怎么的,黄杨秋老是下不过老张,连输了三盘,心情很是郁闷。
偏偏旁边还有个老民警老李还总是在旁边指手画脚,当军师。
“我说老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黄杨秋不敢说重话,只好招呼说,
“我说小黄啊,我没说棋啊,都是你下过之后我才评论的。”老李就嘿嘿笑着说,“我看你是最近气色不大好,走霉运,才会下棋老输。”
老张笑呵呵地重新把棋摆好,也是看着黄杨秋嘿嘿直笑,脸上的表情透露着诡异。
“不就是一盘棋吗?”黄杨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好气地拿起棋子,往中间一放,吼了一声:“再来,我还真不信赢不了老张这臭气篓子,当头炮!”
“屏风马。”老张看都不看棋盘,拿起马就上,“最近小黄这炮只怕不灵吧,借给别人用了?”
“下棋就下棋。”黄杨秋嘀咕了一声,“老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黄啊,你家那婆娘该管管啦。”老李就低声说,“天天顶个绿帽子,别说和老张下棋,就是和我这个臭棋篓子下,你也是包输不赢。”
“老张,我没有得罪你吧。”黄杨秋一副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表情,“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算了,当我没说,好心都当驴肝肺了,唉!”老李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经常在这棋摊上转悠,小黄你人又厚道,我才懒得说这闲话。”
“小黄,你还不知道啊。”老张一副很吃惊的表情,“你啊,还真是个老实人,你家那婆娘每天周末,都打扮得花姿招展,去了一个地方,那是去干啥?”
“她周末值班。”黄杨秋的表情变了,脸色有些涨红,却犹自争辩着,“你们别看我人老实,就瞎忽悠,我才不上当。”
“唉,算了,不下了,这棋下得没劲,下赢了也显示不出技术。”老张长叹了一声,“小黄啊,要不是经常和你下棋,觉得你棋品好,我和老李吃多了,在这胡说八道,你爱信不信。”
说着,老张手一扫,把棋盘上面的棋子全部打乱了,这棋也没法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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