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足,“桐木林场怎么说也是桐木乡的嘛,这也是我们桐木乡党委会做出来的集体决定。”
“桐木林场怎么能说是桐木乡的呢,那是国家资源,砍伐审批是要经过严格的程序的,必须县领导签字同意,我也没有这个权力。”那个声音更大了,更象是训示侯稀贵的架势。
“我们赵书记说了,这个砍伐证你曾学礼是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侯稀贵也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好歹还是个副乡长呢。“要是你不批,我就去找县领导,让他们评评理!”
“呵呵,老侯,你别拿县领导来压我,更别拿你那个年轻小后生书记来说事。”曾学礼冷笑着,“反正这个砍伐证你在我这里说破嘴也没有用,就是那个赵政策亲自来也没有用。”
“是吗?”赵政策听不下去了,也不用手,直接一脚就把办公室的门给踢开了,“你曾局长好的官威啊,不就一个小小的林业局长吗?”
“你是谁啊。”曾学礼被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不懂规矩,进来也不敲门,给我出去!”
“呵呵,我就是赵政策那个小后生。”赵政策冷笑着,“你曾学礼纵容自己的外甥,蓄意谋害了国家的战斗英雄,这笔帐怎么算,你自己该心里明白吧。也不用我和你算,部队的领导会拿大炮来和你算账的。”
“新民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再说,他也是为了保护国家的林木资源,和盗窃者进行搏斗,这事情还没有定论,你赵政策不要信口开河。”曾学礼脸色大变,强行镇定地说。
“是吗?”赵政策冷冷一笑,“那我倒想请问一下,罗新民是什么学历,又是凭借什么资历,什么路径进的林业局?”
“回答不上来了吧。”赵政策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个事情你去和县纪委的人说吧,我不找县领导,就找县纪委的领导反映情况。”
“你去吧,我还怕你不成。”曾学礼还在强行支撑着,可大冷天的头上也冒冷汗了。
“我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你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赵政策把脸转过来,盯着曾学礼的眼睛说,“怎么?大冷天的也冒虚汗,曾局长您身体不太好啊。”
停顿了一下,赵政策拿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我们桐木乡三年来你们林业局没有批一个砍伐证,可是外地的人却能从桐木林场把树拉走,是不是曾局长从中间得了什么好处啊?”
“这个砍伐证你爱批不批!”赵政策突然提高了声音,在办公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把边上的侯稀贵都吓得退了一大步,“我会找县领导说一说这个事情的,什么东西,真是的。”
说完,赵政策还不解气,又用力地在办公桌上踢了一脚,这才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土匪,强盗!”办公室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早就被吓得退到了墙脚的曾学礼才爆发一声怒吼,随即是侯稀贵的安慰声音。
赵政策头也不回地出了林业局的大院,却并没有走远,心里冷笑着,就不信这个曾学礼敢不签发这个砍伐证。
果然,不到十分钟,侯稀贵就兴冲冲地出来了,一见赵政策就兴奋地说:“赵书记,还是您厉害,这个曾学礼就是吃硬不吹软,这不,砍伐证批下来了。”
“我量他曾学礼也不敢不批。”赵政策嘿嘿一笑,“他自己头现在还头大着呢,打肿脸充胖子来着。”
“赵书记,您的脾气我是领教了,火气太大了。”侯稀贵脖子缩了缩,“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放心吧,我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个姓曾的。”赵政策就乐了,“这也是玩的心理战术,谁让他曾学礼心理素质差呢。”
“走,赵书记,今天心里爽呆了,我请您下馆子。”侯稀贵就笑呵呵地说,“这些年我们桐木乡党委会成员可没少在曾学礼这受气,今天您帮我们全部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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