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到时候我可能不方便私人接待你,你直接去找联合调查组的同志吧,调查组的组长是市纪委的一个处长,是你的本家,叫肖浓黑。”
“好的,我明白。”肖达马上说,“放心吧,报社的这次调查,同联合调查组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调查组调查是为了解决问题,我们调查是为了舆论监督。调查组是代表党和政府出面的,我们一定服从调查组的领导,配合调查组的工作。”
“你能够这样想就好。”赵政策终于缓和了语气,“我们西衡县的机构改革已经让我们成了众矢之的,我不希望打击面过大,有些不堪负荷啊。”
“嗯,那就这样。”肖达笑着说,“到西衡县后,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联络了。”
“等等。”赵政策急声说道,“如果你在西衡县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可以直接找我们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马风谣同志帮忙,我会和他打声招呼的。放心吧,是个信得过的同志。”
“那就谢谢了,政策是个好同志啊。”肖达微微一愣,随即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本来,赵政策只是认为向华群县长这次是要吃个不大不小的亏,可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却比赵政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向华群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把肖达给惹毛了。按道理说,肖达是个很稳重的人,特殊的职业也决定了他很难喜形于色,可这次向华群做得有些过火。
肖达是第二天下午到达西衡县城的,可一到西衡县城,就被弄了个下马威,让肖达一肚子的火。
这次随同肖达一起来西衡县采访的是报社的一个小师弟,叫龙云横。肖达带了龙云横直奔县政府,找到了向华群县长。向华群表面上还是很热情的,把肖达他们安排在西衡县城最高档的旅馆里面。
可就在肖达他们出外寻找电子仪器厂的厂址时,发现放在旅馆里的提箱,挎包和放在桌子上面的材料,采访本被人翻了一遍,龙云横放在提箱夹层中的五百块钱居然也被拿走了五十块。
肖达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旅馆人员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搞的。肖达很清楚,他们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钱的话,就该把五百块钱全部拿走,而不会翻动自己故意放在桌上的材料和采访本。
到了晚上,肖达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火气更加大了。肖达和龙云横却见联合调查组,想套套近乎。可调查组的组长是黑包公肖浓黑,哪里会买媒体工作者的帐啊。
当肖达问起案情,肖浓黑是什么也不说,黑着个脸,特别冷淡。
“肖浓黑同志,我这里有省委领导的批示信,我们依法实施新闻监督权力,是受法律保护的。”肖达也急了,“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没有办法完成采访工作。”
“你们可以参加调查组的一些活动,但不准发言。”肖浓黑仔细看了领导的批示信,这才冷冷地说,“另外,你们如果调查完了,认为有必要写报道的话,也一定要先征求我们调查组的意见,然后才能发表。如果你们能够保证做到这一点,才可以随我们调查组一起行动。”
“放心吧,我们这次调查没有带任何框框,一定实事求是,客观公正,谁是谁非,完全靠事实说话。”肖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是否能够写文章,现在决定不了,得调查完毕才能结论,到时候我们再讨论吧。”
“那行,你们好自为之吧。”肖浓黑从鼻孔里冒出了一句,让肖达气得差点鼻孔冒烟了。从事采访工作多年,肖达还没有受到过这种窝囊气。
从调查组出来,龙云横就很是气愤地说:“这个调查组长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肖哥,干脆我们直接去找受害者的亲属朋友,把事情捅上去算了。”
“不行。”肖达虽然满腔怒火,却没有丧失理智,“我们虽然在感情上同情受害者,但调查刚开始的时候不应该先找他们。要是先找他们,很可能被认为我们是带着倾向来的,甚至惹怒县里和调查组。”
“那我们怎么办?”龙云横就问,“肖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傻等,什么事情也不做吧。”
“当然要干活,要不我们大老远跑来做什么?”肖达没好气地瞪了龙云横一眼,“我们应该竭力地隐蔽采访和真实目的,同调查组和县里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