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肖达觉得非常不舒服。
“怎么谈?”肖达没好气地说,“向华群和你一个德行,也让我好自为之。”
“别把我和向华群扯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肖浓黑脸色一沉,“依我看,这个事情他是有很大责任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他这态度。”肖达就马上接话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这个向华群有比较深的背景?”
“肖达同志,你这话就不厚道了吧,忽悠我呢?”肖浓黑就不满意了,“再深的背景,你会不知道?不过,虽然向华群是罗成中市长提上来的,我出发来西衡县前,罗市长是表过态的,一定要严格依法办案,不管是谁,一视同仁。”
“我倒是一直在思索着赵政策弄出的这个机构改革问题,刚从表面上看,好像是有些过于激进。”肖达若有所思地说,“可通过这次采访,可以发现很多问题。我们不难得出结论,要是国营企业一直这么经营下去,不进行改革,罗冰枪的案子将不会是个例。”
“这倒是,以前面临倒闭的企业,经过承包,倒是大部分都拥有了活力。”肖浓黑也赞同说,“问题是职工们满意了,可基层干部们不满意,政策身上的压力大啊。”
“这个西衡现象,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首例啊。”肖达叹了一口气,“新鲜事物要让人接受,总有个过程,更别说还损害了很大一个群体的利益。虽然政策现在弄的这个改革是风生水起,可要是省委钱书记一进京城,这事情就很难说了。”
“这事情也只有你肖达同志可以帮忙了。”肖浓黑撇了撇嘴,“你不能把西衡现象做一个专题报道,给做个正确的舆论导向吗?”
“你也别激将我。”肖达苦笑了一声,“我爱人和赵政策是同学,没少和我念叨要帮助赵政策。可这事情太大,新闻报道也不是我想发表就能发表的,它还有个既定的程序。别说我,就是省委钱书记,都从来没有公开表态支持过赵政策的机构改革。”
“那要是钱书记调离后,新的班子上任,会不会对赵政策下手?”肖浓黑难得得担心起来,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这事情不太好说。”肖达笑了笑,随即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赵政策这小子运气好着呢。谁要动赵政策,只怕是跟他自己过不去。”
“没这么玄吧。”肖浓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当中,好像赵政策也只有省委书记钱丁洋这一层关系。
“如果不出我所料,赵政策马上就会去京城一趟了,嘿嘿。”说着说着,肖达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有些鬼头鬼脑的。
“政策在京城里有亲戚?”肖浓黑一愣,随即难得得八卦了一问。
“现在不是亲戚,但说不定以后就是亲戚了。”肖达看了肖浓黑一眼,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来西衡县打过两次官司的那个女律师,你认识吧。”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叫邓巧巧,难得的一个巾帼人才。”肖浓黑赞叹了一声,随即试探着问了一句,“不就是一个律师吗?”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反正邓巧巧的背景深着呢,她家的老爷子比省委钱书记还要高上好几个级别。”肖达笑了笑,“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要注意保密。”
“臭小子。”肖浓黑禁不住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赵政策还是骂肖达。
“还是多想想你们的这个调查报告怎么写吧。”肖达主动转换了话题,“我估计你再找这个向华群谈话,效果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是啊,朱自珍和谢之章尽管认为我们的材料属实,没有什么出入,可他们就是不肯签字。”肖浓黑就说,“调查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我也可以回衡北市交差了。”
向华群尽管和肖达谈话的时候比较嚣张,事实上也是很紧张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向华群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叫肖达的记者有些不对劲啊。向华群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的时候,肖达最后一句话是:我看你这个县长也当不了一个月了。要是一般人的气话,不会这样说的,一般都说你这个县长当不了几天了,而不会用这个具体的一个月时限。再想想肖达说这句话时底气十足,向华群心里更加没底了。
这个时候,向华群是不敢去市政府找罗成中市长的,只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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