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李玄度仰在枕上,本已闭上眼眸,闻言睁眸,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他怎得罪你了?”
菩珠爬上了他的胸膛,玉臂撑着一张芙蓉面,撒娇道:“还要得罪吗?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他长的样子,就不顺眼!”
李玄度不作声。
见他不说话,又闭目假寐,她伸臂抱住了他,不依地扭着身子:“殿下!我真的看见他就心烦!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答应我吧!”
李玄度只好睁眼,解释道:“他跟了我多年,做事也一向尽心尽力。你必是有误会。若他得罪了你,我叫他向你赔罪可好?”
菩珠盯了他一眼,委屈地咬了咬唇,放开了两支搂着他的玉臂,道:“罢了,你既离不开他,那就留用好了。反正在殿下的心里,我是连个下人也不如的。”说罢从他胸膛上爬了下来,也不靠着他了,自己趴在枕上,闷闷地闭目睡觉。
李玄度见她闷闷不乐,耍起了脾气,显是在恃宠生骄,偏偏竟不忍责怪,僵持了片刻,见她始终不再理会自己,只好将她抱回来哄:“罢了,你若实在不想看到他,明日起不要他近身服侍了,给他另外换个差事……”
见她似还要说话,他脸色微沉:“我叫他不许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你莫再闹!”
菩珠一顿,立刻乖巧地道:“我知道了,我听殿下的话。”
李玄度睨了她一眼,唔了一声。
菩珠确定,他让步了,也就见好就收,脸上露出笑颜,再次抱住了他,亲了他一口,叹息般欢喜地道:“殿下,你对我可真好啊!”
她知道那个骆保跟了他很多年,从无忧宫一直到皇陵,自己这么要求,实是强人所难。
但,谁叫那个侍人势利,还看到了自己最丢丑的一幕。
以前是没办法,只能忍。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试试枕边风把人赶走,难道还留着让他继续碍自己的眼?
并且,通过李玄度的这个反应,她也确定了,自己现在在他的心目之中,应是有了说话的余地,这比起刚嫁他时,不知道好了多少。
虽然他没有完全照自己要求的那样把人给赶走,但如此答应下来,想来已是很大的让步了。
她怎能不高兴?
看着她孩子般快活的样子,李玄度的心中,既为自己屈服于她的“无理取闹”感到有点沮丧,又觉得能让她高兴,便就值了。
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满足。
他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行了,满意了就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上路。”
菩珠柔柔地应了一声,贴在他的身边,乖巧闭目,静静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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