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竟是沈d!
如此之巧,他此刻也在城门附近。
他问了几声,得知这一行是秦王妃自阙国归京的队伍,立刻下令打开城门,纵马来到她的车前,下了马,恭声道歉:“下头人不知是王妃的车驾有所得罪,诚祈见谅。王妃行了远路,想必乏了,不敢再耽搁,请快些入城。”
菩珠沉默着,坐在车帘密闭的车厢之中,随了车队入了城门。
虽未曾回头,也看不见,但她有一种感觉,他好似还在后头,就一直看着自己的马车,如同被他盯着后背。
她悚然而醒,手心之中,微沁冷汗。
她这是怎的了,已经这么多天,竟还沉浸在那一夜的争执里,无法自拔。
那一夜,她犯了大错。
第一错在和他的口舌争执。现在想想,毫无意义。
她发誓,从今往后,她再不会就这种无谓之事
第二错,便是毁了他的玉挂。
但错已铸,玉挂被她打碎,再无法弥补。她想不开又有何用?
想到前世最后,命运如同浮萍,在男人的手中转来转去,还指望另个男人来救,最后在绝望里那般死去,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记下欠他的,日后有机会,用别的方式还他。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不能一直深陷,作茧自缚。
马车回到王府,停在门前。车门被人打开,骆保在车外道:“王妃,到了,请王妃下车。”
她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弯腰出了车厢,下马车,迈步入了王府。
李玄度比她提早六七天就回了京都,回来的次日,便奉命立刻护送西狄小王子西去回银月城。
他这一趟来回,倘若一切顺利,最快估计也要三四个月。而到了那时,正是明年瘟疫爆发的时间了。
菩珠这一夜独自宿在王府那座阔大而幽深的寝堂里,辗转难眠。
第二天,皇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关心阙王的身体,特召她入宫,前去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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