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在将军府逗留些许时日。”
温季同怔在原地,好端端的,谢荀怎会搬到司马赋及府里?他与司马赋及相识吗?
“不知这几位如何称呼,可也是前来寻家主的?”
小厮走过发愣的温季同,走到月玦几人身前,开口不卑不亢的问道,颇显谢家家风底蕴。
“贫道云别岫,此次前来贵府是寻谢容的,还望施主代为通传一声。”
久寻谢府而不得的云别岫望着门上牌匾,眉眼生暖。从蓬莱到洛城,现在与谢容仅有一墙之隔,他平静无波的心轻轻荡开层层涟漪。
“云别岫,几位稍等。”
那小厮记下名字,让几人在此稍加等待,后便退回府中知会谢容。
温季同回过神来,才发现一旁还站着三人,月玦他已在谢府菊宴上见过,且是见之不忘,现在自然认识。至于一旁手执薼尾的云别岫,与身段妖娆一身红衣的楚妖,他倒是觉得面生。
“玦太子。”
见人就在眼前,温季同也不好一声不吭就走,怎么说也曾同席赴过宴,他上前拱手作揖行礼。
月玦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温季同自认尴尬,心里埋怨一句,便自己收了礼,这才猛然想起,他虽然与月玦同桌共饮过,可当时因为赏菊作诗一事,他与潘子骞可是将眼前人好生奚落嘲讽。
风水轮流转,可就是轮不到他发迹出头,现在连一个东景质子,都是当今皇上的座上宾,他却依旧一事无成。温季同心头涌上一阵酸楚,在想要不要向月玦赔礼道歉,也好——
“仙长!”
兀然而起的一声高叫,打断了温季同的思绪,他转身看去,只见谢容面带惊喜笑意,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如一阵风般。
未几...谢容竟如个猴儿般攀着云别岫的脖颈,双腿一抬一捆,圈在了他的腰上,而云别岫也是极其配合,双臂一把搂住谢容,防止他掉下去。
见此,惊住的不止是温季同,一旁楚妖也是险些惊掉了下巴。惟有月玦微微回避了眼神,原来这世间,供谢容攀爬的,不止有他一颗人形树。
“仙长,我不是在做梦吧?真是你?”
谢容依旧攀在云别岫身上,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现在正双手捏着他的脸。
“不是做梦,小容儿,你误入蓬莱扰我清修,却又不辞而别一走了之,贫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蓬莱虽然与世隔绝,然那只是世人不知蓬莱境内是何光景,外界发生了什么轰动一时的大事,却能传入蓬莱被人知晓。当初谢容听闻月玦作为质子来到西风时,他尚未与云别岫告辞,便星夜兼程回了洛城。
“我...当时事出有急,迫不得已我才未来得及与仙长道别,只是没想到久别重逢,仙长一见面竟有要与我算账的意思,您老都八十岁了,还要跟我一个孩子计较么?”
“八...八十岁?”
楚妖终于忍不住惊问出声,手指还比划着一个疤,看云别岫的眼神像是看怪物。这人真的不是骗子吗,这怎么看怎么听都是骗子啊?
听到楚妖说话,谢容才意识到一旁还有人,一偏头,“玦...玦?你怎么也在这里?”
“在这里很久了,你一心只顾着云道长,眼里自然是容不下别人。”
月玦淡淡笑了笑,看着谢容甚是尴尬的从云别岫身上下来,白皙的脸莫名红了。
他挠着头走到月玦身旁,半步之遥时,突然狡黠一笑,一把又将身前人箍住。
“我与云仙长数月不见,倒真是有些激动。怎么,看我抱别人,你吃醋了?”
“吃醋了。”
谢容话音刚落,别有人回应,只是却不是月玦说的,而是他身后的云别岫说的。
见一直如身处风尘之外的云别岫现下竟然微微皱眉,月玦看了眼谢容,将他箍在他腰间的手松开。
“看,倒是真有人吃醋了。既然你与云道长久别重逢,还是快些将他请到府里去叙旧。我这个做师兄的,便先就此告辞了。”
谢容闻言,问他是否是因刚才忽略他而生气,月玦说没有,谢容再三确认他确实不曾恼怒后才作罢。
又简单说了两句,月玦便带着还在打量着云别岫的楚妖离去。谢容本就不待见温季同,现下看到了也权当没看到,不曾理会他便拉着云别岫进了谢府。
“我说玦太子...”楚妖心里的疑问实在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处问起,想了片刻后挑了个最想问的,“太子你说...那个叫云别岫的道长,当真八十了?”
“不知,深究这些做什么?八十也好,十八也罢,总不过是个年岁,且还是别人的年岁,又何必为这些苦动脑筋?”
“话是这个理儿,只是他看上去分明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怎么张口就说自己八十?蓬莱来的,莫非当真是修炼得道长生不老的仙人?”
“不像。听闻仙人清心寡欲,一心问道,不为俗尘琐事所扰,不因俗世之人所动,而他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