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低地顺着山路往前走。
不时有几只夜归的鸟被一行人给惊醒,扑腾扑腾地绕着树林飞着,不远处有几只猫头鹰在嚎叫着,让人觉得有些阴森与凄凉。
赵政策一直和秦可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不说话,闷头赶路,有些沉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可佳停了下来,低声说道:“前面就是林场了,看林人就住在前面的屋子里。”
“先摸清情况。”赵政策也低声说,“如果两个人身上有伤痕的话,就马上铐起来。”
秦可佳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快到屋子旁边的时候,就见一个人提着个有灯罩的马灯走了出来,喊了一声:“是派出所的人吗?等你们有一阵了,只要想着那悬崖底下有个人啊,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牛老二,我是秦可佳,就你一个人在吗?”秦可佳就大声地说,“罗新民那家伙呢?”
“秦所长啊。”叫牛二的人马上说,“新民感冒了,有些打摆子,正躺在床上捂被子呢。”
很快就走近了,赵政策敏锐地发现牛二的两只手都带着木匠用的麻手套,就有些怀疑了,都晚上了,又不干活,戴手套干什么呢?不过,赵政策没有做声,只是不动声色地跟着牛二往屋子里面走,用手碰了碰秦可佳,嘴巴往牛二的手方向奴了奴。
秦可佳还是只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进了屋子,牛二就停住了,搬过几个木墩子,让民警们坐。赵政策一眼就看见了两只大水缸,就估摸着这是厨房。
“新民是哪个房间,感冒了,我去看看。”秦可佳不由分说地往里面房间走。
“秦所,他感冒了,刚睡着呢,就别叫他了。”牛二就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带你们去悬崖那边吧,太阴森了,我一个人都不敢去。”
停顿了一下,牛二的脸色又变了变,说:“小三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呢?”
“你这手套不错,给我戴戴。”赵政策就笑着走了过去,“这鬼天气,冻得要命,让我这手也暖和暖和”
“别,别,我这手上长冻疮呢,要防冻的。”牛二就很不自然了,讪笑着说。
“咦,这手套上怎么还流血呢。”赵政策突然嚷嚷了一声,一把拽住了牛二的手,“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里边一间房子里传来了咕咚一声,好像是窗子被打开了的声音。
“别跑。”秦可佳马上冲了进去,里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响,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赵政策心里就踏实了。通过太上老君庙里抓捕钱家弟兄的事情,赵政策对秦可佳的身手还是信得过的。
果然,里面马上传来了痛呼声音与嚎叫的声音:“秦所,你轻点,轻点,骨头断了,我正要去上厕所呢。”
“上厕所要爬窗子吗?”秦可佳冷笑着,“不怕摔着啊。”
这个时候,赵政策也不客气了,抓住牛二的手就是一扭,然后脚下一袢,就把牛二给摔倒在地上,这可是跟胡天学过的最标准的擒拿动作,别说是对付牛二这样的普通人,就是一般的武警,被赵政策这么出其不意地来一下,都很难反抗的。
赵政策一动手,马上就有两个民警扑了上来,把牛二压在了地上,然后用手铐铐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可佳也押着一个脸上浮肿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并把他按着蹲了下来。
“悬崖在什么地方?”赵政策就沉声问道。
“就在出门往右边大约一里路远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很大的枫树。”牛二低着头,满脸大汗地小声说道。
“留三个人看着他们两个,秦所,我们过去看看。”赵政策就说。
“你们老实点,把事情想清楚。”秦可佳对着两个蹲着的嫌疑犯吼了一声,才跟着赵政策走了出来。
“我们尽快赶过去,看人还有没有救,只要人还有救就好办。”赵政策一边跑一边对秦可佳说。
“不可能还活着的,听牛三说,那个悬崖有十几丈高呢。”秦可佳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这几个兔崽子,就算有仇,也不能下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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