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才没有着落。”秦明没好气地说,“反正这事情我是没脸参合,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把我扯进来。”
“我不也是为了咱家闺女好吗?”秦夫人眼圈就红了,“当年的赵正策一无钱二无背景,我担心露儿跟着他吃苦。再说,要是赵正策当年愿意留在京城工作,我也不会致力反对。”
“你早些睡吧,我还要琢磨些事情。”秦明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说赵政策明明是南湖省一个小山村里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老赵家的人了呢?”秦夫人还是满脸纳闷,嘀咕着。
“当年老爷子一眼就看出赵政策不简单,将来能成大器。”秦明摇头苦笑,“不过,这突然成了赵老爷子的亲孙子,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哪。”
“公公怎么说?”秦夫人却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老爷子哪里抹得下这个面子啊。”秦明沉声说道,“没和赵家结仇,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秦夫人口里念念有词地,终于进入了梦乡。秦明却是在书房里坐了很久,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虽然,秦明已经通过春城市的市委书记翁补强向赵政策做了一番投石问路,可最终效果如何,却仍然是不得而知。
秦明很清楚,赵政策这把火最终烧向何方,到什么地方为止,现在还是未知数。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赵政策和他身后的赵家手中,官面文章,那可是典型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是未知数!
秦家的人因为在十年动乱当中吃了很大的亏,上了很大的当,吃了不少苦头,因此秦家人大部分都比较谨慎。
秦明也不例外,在官场上行走一直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非常谨慎,慎之又慎!能够从云河省的省委副书记职位升迁到西南省这个大省任职省委书记,并不是因为秦明有多么出色的政绩,而是因为他的稳重,基本上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给京城的这些领导以稳重可靠地感觉,再加上秦老爷子的运作而成。
可现在,到处是一片呼唤改革之声。西南省的省长高中秋更是一直举着改革开放的大旗帜,对国营企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当然,这中间国有资产流失了多少,秦明心中也是有数的。
只要高中秋不倒,秦明在西南省就很难有所作为,起码,短时间内是难有作为的。这一点,秦明比谁都明白。
问题是,秦明明白这个中间的玄机。年纪轻轻地赵政策是否明白其中的玄机所在呢?又或者是否对查处国有资产的流失感兴趣呢?这个答案,不得而知!
因此,秦明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好赵政策这把威力不错的枪,让这把枪对准国有资产流失这一块,大做文章。
可秦明也有些头疼,要是赵政策只是中纪委普通的干部还好说,偏偏赵政策身后的背景是秦家现在惹不起的。要是惹恼了赵老爷子,秦家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好过啊。
政治只有利益的交换,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秦明就琢磨着自己有什么样的筹码能够让赵政策动心,只有投其所好,才能让人家卖命。
或许,要是赵政策对自己的闺女秦露毅然情有独钟,那才是最好的答案吧。可随即秦明又摇了摇头,无论是谁,为人父母,都不愿意以自己的子女为筹码,秦明也是典型的读书人出身,自然也不例外。
想来想去,秦明还是没有找到赵政策最需要的东西,直到回卧室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上班,西南省委省政府的各个机关里的工作人员都是议论纷纷,省长高中秋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秦明刚进省委书记办公室,秘书陈可达就进来了。
“书记,今天的春城日报和西南日报都刊登了一起重要的新闻,说的是今天凌晨在春城市火车站查获了一批非法贩卖烟草案件,涉案金额上千万。”秘书陈可达很是恭敬地双手递给了秦明两份报纸。
秦明心里一咯噔,却是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嗯,我看看。”
“书记,今天高省长在办公室发了脾气,心情可能不太好。”陈可达的表情有些怪异,想笑又不敢笑。
“别对领导做评价。”秦明马上批评说,眼角却是洋溢着一丝笑意。陈可达心里就得意了,虽然受到了批评,但是可以肯定秦书记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比较满意。
不过,陈可达自然不敢说什么,忙着给秦明泡了一杯浓茶,这才很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西南日报和春城日报的内容都差不了多少,都是在头版头条用文字和照片生动地报道了这一重大新闻。
“难怪高中秋坐不住了啊。”秦明阅读报纸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钟时间,就把这两篇报道都看完了。把报纸放到一旁,秦明嘀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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