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小吴却是面有难色,说:“首长,这位同志身手不错……”
老人脸色一沉:“什么话?我带兵打仗几十年,什么时候需要人保护了。放开这位同志。”
顿了顿,老人缓和了态度:“这位小同志,我这孙子缺乏管教,让你见笑了,还请你原谅。”
小吴和小李两个武警不敢说什么,松开了赵政策手臂,却是仍然不敢走开,一左一右对赵政策形成夹击状态,以防万一。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老爷爷,您这么一说,我就汗颜了。”赵政策见一个首长居然亲自向自己道歉,心头一热,倒是不好意思了。
空出手来,赵政策总觉得胸口有个物品晃荡着,很是不舒服。定睛一看,却是父母硬给自己戴着的长命锁在胸口晃荡着,就一把抓住,塞进了上衣领口里面。
老人却是面色大变,低喝了一声:“你刚才放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武警听到老人这么一喝,也是非常紧张地又把赵政策给夹紧了。
老人连连摆手,让两个武警让开。
“小同志,能让我看看吗?”老人有些激动地走了上来。
“是把长命锁,听家父说,是祖传下来的,硬让我戴上了。”赵政策笑了笑,却也有些紧张,很有可能这位老人认识这把长命锁,自己三天来的迷惑就要解开了。
赵政策也没有废话,从脖子上把银质长命锁给取了下来,双手递给了老人。
老人的双手有些颤抖,这也让赵政策有些担心。看老人的年纪,应该有八十多岁了,要是太激动,血压容易上升,可别出什么故障,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老人接过长命锁,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长命锁给翻了过来,把眼睛凑了上去。
“长命富贵,这四个字没错,小篆字体也没错。”老人的声音也略微由此而颤抖。
“爸,真象。”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了看赵政策,轻声对老人说。
“老爷爷,您认识这长命锁?”赵政策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人很是仔细地打量着赵政策,目光柔和了很多,点了点头:“认识,认识。小伙子,你今天也是来拜祭的吗?”
“嗯,我父亲派我过来的。”赵政策点了点头,“我还是第一次来,问我父亲,他又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过来。”
“你父亲做什么职业?”老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教书。”赵政策颇为自豪地说,“中学教师,我们乡里的中学就是家父创建的。”
“哦,那你母亲呢?”老人还是不动声色地问。
“种田的。”赵政策从来就不认为当农民是件什么丢脸的事情,很是坦然地回答。
“你有几兄妹?”中年妇女却是很关心地问,让赵政策觉得有些惊讶,出于礼貌,赵政策还是很恭敬地回到。
“阿姨,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排第三。”赵政策接着又补充道,“家里还有个小侄儿,半岁了。”
“儿孙满堂啊。”中年妇女乐呵呵地说,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来拜祭你奶奶,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老人却是突然又问了一句。
“听家父说,今天是奶奶八十岁生日。”赵政策很是恭敬地回答,“家父每过十年,在九月初都会大病一场,就是惦记着拜祭的事情,我也是早两天才知道的。您孙子就是因为骂了我奶奶,我才没有忍住,有些不理智,真是抱歉。”
“嗯,该打。”老人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你也没吃亏。去吧,给你奶奶上坟吧,你奶奶在看着你,等你过去呢。”
“那,再见,老爷爷。阿姨,再见。各位,再见。”赵政策一一点头致意,就连那两个武警,赵政策都很是客气地点了点头,不过,对叫少阳的年轻人,赵政策却是一眼都没有看。
说着,赵政策就大步往里面走,又开始一个个对照墓碑号码。
“爸,您怎么不认他啊。”中年妇女拉了拉老人的衣袖,“这脸型,这脾气,简直和四哥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先别急,免得闹笑话。”老人沉声说道,又吩咐了一声,“小吴,小李,你们两个跟着这位小同志,把情况调查清楚。”
顿了顿,老人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惊动他,也不要干涉他,明白吗?”
“是,首长。”两个武警敬礼过后,就站到一边,盯着赵政策去了。
赵政策找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奶奶的坟墓号。让赵政策吃惊的是,坟墓前面有花,有线香,还有不少脚印。很明显,是有人已经拜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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