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去霏月岛见一见陈兴朝,命他率领麾下练气七层以上的修士,在十日内赶回海昌。”
“明白了。”
挥袖一舞,宫灵珊毫不迟疑的收起留影珠,接着朝庭院的空地一点,出现了一张散发寒气的冰弓。
轻盈的跳上冰弓升至十丈,就在陈平以为她即将飞遁之际,只听一道吞吞吐吐的传音入耳。
“揽月宗传法峰的副山主常溪远曾来寻我数次,他似乎有与我结为道侣之意。”
跟着,冰弓附近的空间一阵剧烈的翻滚后,倩影一下消失不见。
窗边,陈平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道缝隙,时不时迸发一股幽冷的寒芒。
宫灵珊这女人不简单,是朵带刺的月季,摘的位置不对,很容易划破手皮。
如果日后此女不甘心被他彻底掌控,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静站了片刻,陈平从窗户飞身而出。
过了几息,他的身形降落在海昌城的城墙上。
“阁下是何人,我海昌城门重地不得靠近。”
内墙上,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值守修士冲着来人雷霆大喝道。
他叫陈垚,是陈家的旁系族人,接了守卫城门的任务至今已有两年。
他正一丝不苟的盯着下方排队入城的修士,哪知眨眼的功夫,身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
惊惧交加之下,陈垚还是壮着胆质问了一句。
“小家伙的警惕心尚可。”
光华逸散,陈平转过身子,淡淡的表扬道。
“老祖!”
待陈垚看清他的容貌,顿时两眼一愣,继而深施一礼,规规矩矩的道:“晚辈陈垚,拜见老祖。”
陈平含笑点头,见对方仅是练气五层,于是随手扔去一件上品法器。
至于这自称陈垚的小辈,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五行纯阳剑出炉后,他基本不关注家族的俗事了。
莫讲一名旁系子弟,就算是两位上品灵根的优秀晚辈,他都从未单独召见过。
或许等家族什么时候出了地灵根的后辈,才值得他刻意栽培一二。
呆呆的接过法器,陈垚面色胀红,血液上涌,心跳如同刚烧开的沸腾热水一样,激动得快要溢了出来。
面前的青衫修士可是家族的半边天,将要护佑陈家至少四百多年的老祖宗,说不定他孙子的孙子坐化,老祖还安如磐石的活着。
陈平,这个简简单单,稀松平常的名字,已经成为家族乃至附近万里海域之内的传说。
练气八层击败练气九层,在嫡系资格延续大比上初露峥嵘,被家族视作筑基种子。
本该顺风顺水的他,突然违逆陈兴朝逃出海昌,再一归来,竟成筑基之身。
接下去,更是堪称传奇一般的经历了。
老祖在筑基初期便掌控了家族大权,创立供奉堂,并扶持多位族人成功筑基。
连当时被誉为下任掌舵之修的三长老陈兴朝都甘拜下风。
大半年前,七长老硬抗雷劫分毫未伤,轻轻松松晋级元丹的消息,在海昌一带迅速疯传。
继陈向文之后,仅仅数载,陈氏再度出了一位元丹大修!
陈平元丹,远比陈向文元丹带给大伙的震撼和兴奋多了不知凡几。
原因无他,陈平年纪轻轻,未尝没有进一步的希望。
纵使金丹难成,可元丹大圆满不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大圆满代表的是金丹、假丹之下的最强战力,根本不是初期、中期修士能够相提并论的。
“谢老祖厚赐。”
陈垚总算反应了过来,自觉失礼的他屈膝一跪,恭恭敬敬的道。
“陈冠海是你的祖辈?”
陈平打了一丝灵力将他托起,打量着他的容貌,随口问道。
陈垚使劲点头,赶忙回答道:“回禀老祖,他是晚辈的祖父,不过,他已作古很久了。”
“不入筑基寿元终究有限,垚小子你还需不懈努力,叩开那一道门,才算真正迈进修炼界的大门。”
负着手,陈平古井无波的道。
他夺灵后第一次进入新月谷,守在通道口上的便是执法堂的陈冠海和陈旬。
扯起祖上的关系,陈冠海还是陈平远房的十四叔。
眼下,此人与陈旬均化为黄土,而陈平则风华正盛,不由让人有些唏嘘。
修仙一途从没有退路可言,甚至同天地共生的真仙都有陨落的一天。
一视同仁的规则之下,陈平只期望自己能活的更久一些,更自由一些。
修炼者的自由并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目前,陈平在一定意义上达到了他追求的大自在。
至少身处陈家海域内,他是绝对自由的。
当然,这份逍遥摆在揽月宗、元燕群岛、梵沧海域甚至皓玉海的层面上,则压根不值一提。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