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就算透过窗户,也只能见到窗下一两米远泥土地,再远就都是一片茫茫的白雾了。
屋内,尘道人,张松张柏竟都醒了,严阵以待地看向窗外,一副准备打仗的样子。
见到两人回来,尘道人摸着肚皮严肃道:“妖气在升腾,准备出手...
怜星子你开始画符吧。
师弟你往后站一点,记得保护好自己。”
小道姑才如厕好,急忙抓取了朱砂笔、朱砂砚还有黄符纸。
但古怪的是...随着两人的入屋,外面的雾气竟是慢慢地散去了。
但众人不敢放松,而是警惕着绷紧身体。
过了很久。
一声雄鸡破晓的嘹亮叫声里,天色...逐渐明了。
薄薄的雾霭里,村民也早起了,准备去干农活。
他们似乎对昨晚忽然下大雾的事,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会说一声“大山里头下雾不是很正常么”。
此时,山村特有的清新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只觉昨晚的那一幕都只是幻觉而已。
“这村里有妖,而不是人为事件...”尘道人直接断言了,“昨天那雾气就是证明。”
夏极心道师兄你说了句废话。
尘道人道:“按计划,我们去村子的后山看看。”
他胖脸上写满了严肃,“这一次的妖绝不是小妖,你们都要当心。”
夏极忽道:“师兄,你们上山吧,我留在山村里观察这里有没有异动。”
尘道人愣了愣,“这种环境下,你留下来,很可能遇到危险啊。”
“师兄,天气这么好,而且之前出事都是在入夜后,所以...我觉得我不会遇到危险,反倒是这个村子,需要人时刻看着。”
尘道人想了想,觉得多师弟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根据他和张松张柏兄弟的推测,祸患的根源很可能就在后山。
如此...留在村子里反而安全。
昨晚妖气如此之浓,他都没信心去应对,如果带着师弟...反而是累赘。
更何况,后山距离村子也不远,即便村子里出事了,他们也能立刻赶回。
更何况,妖精大多拜月,而入夜了才是它们的主要活动时间,白天就相对安全多了。
于是,他道:“那行,师弟你小心点。”
稍稍静了下,尘道人又从包袱里摸出一把剑拍在桌上,同时道,“你那把木剑别用了,真出了事拎这把剑。”
显然,三师兄担心小师弟为了耍帅把命搭进去,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把剑。
......
等到尘道人等四人离开后,夏极才默默起身。
他先去昨晚的茅厕处看了看,茅厕臭不可闻,但昨晚并不是这样。
是发生了什么改变?
或者是幻觉?
离开此处,他又施展身法,直接来到了那一家农屋之前,手掌压在屋门上。
门没上锁,他略一犹豫,就直接推开了。
然后,走了进去。
屋内很暗,
美妇正坐在角落里,好似阳光里的污点,侧脸霜白,让人想到阴恻恻的覆雪绝壁。
她看到夏极时,不禁愣了愣,但旋即竟是露出喜色。
那一双眸子可真贼,从来村子的那一刹那,美妇就觉得自己看透了这小道士那些的想法。
所以,她抬起雪白的皓腕,手指拂过桌旁的一根粗粗的红烛,呵气如兰之间,轻轻地刮擦声响起,红磷燃起,点燃了红烛,烛光跳跃之间,将美妇整个儿照清楚了。
真是个挠人的小娘们。
眉眼藏媚,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长颈香肩,肌肤如村头奶牛挤出的奶汁般白皙,娇躯似熟着恰到好处的蜜桃高挂枝头,再联想到昨晚的画面,任何男人都无法抑制那种悸动和冲动。
美妇柔柔道:“见过清泉子道长。”
夏极温柔道:“小道这厢有礼了。”
气氛忽地旖旎了起来,透着某种春色满园的气息。
“奴家相公...刚刚出门了,天黑了才回来呢。”美妇忽地轻喊了声,然后又娇怯地问,“其他道长呢?”
夏极反手温和地关上木门,然后上了锁,柔声道:“巧了,他们啊,他们都上山了,就我一个留在村子里。”
屋内一片黑暗,除余远处残存烛火照出的光明。
美妇听到他的话,呵托着脸,媚眼如丝,手指在唇边轻轻拨动着,用挠人的声音细声细气道:“那光天化日之下,小郎君为啷个来找奴家呢?”
夏极感慨道:“我也不知道啊。”
美妇嘻嘻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村子口时,小郎君看着奴家,奴家的眼睛虽然低着,却也念着小郎君呢...”
“只可惜奴家是有家室的人,只能按捺着这份情丝...”
“可小郎君既然来了,那奴家就让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