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
这样的人,再配上皇族的血脉,简直是一条藏渊卧谷的潜龙。
这样的潜龙...真的会一直坐在武当后山么?
树影重重,
小山明灭,
云深不知归何处。
明山童压着腰间的剑,走在返回前山的蜿蜒山道上。
两日后...
前山之外的官道上,却响起了匆匆的急促的如是催命的马蹄声。
马上的道士神色慌张而疲惫,满脸尘土和倦容,他却毫无察觉,只是双手死死揪紧缰绳,面容绷紧的好像随时要断裂。
而一到武当山脚下,那道士就飞快地拾阶而上。
明明是走过许多次的山道,这道士却因为心中的慌张而摔了好几跤,狼狈无比...
待到紫霄前宫,看到那位正在主持着香客内务的玉鹤子,这才舒了口气,他几乎带着溺水者般的虚弱,轻声喊道:“大师伯,出事了...”
玉鹤子正在笑眯眯地和一个香客谈论人生理想,只要谈成了就又是一笔香火费入账。
此时见到弟子,也不打算理他。
那弟子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道:“师伯,出大事了...”
玉鹤子这才对那香客打了个招呼,然后让一名年轻一代里比较灵活点儿掌烛道士陪这香客,自己则是随着那弟子往殿后走去。
玉鹤子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心平气和,云淡风轻,这才是修道之人该有的心境。”
那弟子用颤抖的手抖抖索索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然后递了过去,“这是掌教的信...”
玉鹤子愣了下,急忙接过信,拆开查看。
这一看,他脸色都白了。
倒吸一口凉气,顺口道了声“卧槽,泥马勒戈壁儿的”...
那弟子瞪大眼,“师伯,你怎么说脏话?”
玉鹤子急忙咳嗽了几声,道:“你听错了,贫道没说。”
然后,他又叮嘱道:“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此事谁都别说,我先去太子洞请示道玄真人。”
道玄真人就是前掌教,也就是老道。
“是,师伯,我...我就在此处不走动。”那弟子早就六神无主了,发生这等大事,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
看着大师伯匆匆离开,这弟子只觉双腿一软,竟是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玉鹤子揣着这封信,
脑海里尽是闪过信里的内容。
什么武当和妖魔勾结,两千随行官府士兵全灭,但武当弟子却一个没死。
什么彭铿真人和妖魔苦战时,却被武当掌教虞清竹从后一剑斩杀。
什么彭铿真人的夫人侥幸逃回,又被武当掌教当众杀人灭口。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目击者,纷纷在高吼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武当和妖魔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些人言之凿凿的把时间地点都说了出来,甚至还拿出了证据。
最可怕的是,那些证据还真就是武当的东西...就好像武当有叛徒似的。
除此之外,单单从局势分析,也已经够可怕了。
玉鹤子只觉得自己要不是武当弟子,要不是了解从前的师妹、如今的小师姑为人,他怕是也要怀疑了。
凭什么左慈真人、茅盈真人那两边都安然无恙,只有小师姑这边带了诸多人手外加火德星君箓章,却还出了这般大事?
信是小师姑写的。
其中除了一些情况的描述,还有小师姑自己的推测。
她几乎一口咬定幻尘宫的左慈真人和妖魔勾结,而这一次...她也是被左慈利用幻术给陷害了。
除此之外,那彭铿的夫人也是故意自杀的,这种场景让她想起之前武当山上发生的那件诡异事件,似乎和写下“不许下山”的那个存在又异曲同工之处。
如此种种,玉鹤子只看的毛骨悚然。
很快,他来到了太子洞前。
洞门紧闭。
他隔着门扉大喊道:“玉鹤子求见师尊!”
声音散去,虽然无法过度的穿透石门,但玉鹤子的嘴几乎都贴在石门上,凭借老道的实力,肯定是能听到的。
良久...
没有回应。
玉鹤子继续喊着。
半个时辰后,还是没反应。
玉鹤子觉得发麻的头皮都要烧焦了。
“师尊,请恕弟子无礼,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一步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弟子不敢处理,不得不提前开门了。”
老道在入洞参悟时曾经告知了两人太子洞机关的运转方式,第一个是虞清竹,第二个便是玉鹤子了。
说着,玉鹤子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砸了砸右上角的石壁。
石壁浮出转盘样的东西。
玉鹤子用“开锁公式”推算了一下,得到这一次的开锁方式,然后按照某个节奏旋转了几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