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几个人朝顾野逼近时,埃米尔倏然从对面休息室里走出来——他明显是听到动静的,于是在看了眼白术和顾野后,就径自来到门口,敲了敲门,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些愤慨的运动员。
&ep;&ep;“做什么?!”埃米尔冷着眉眼,吊儿郎当的举动里,透着一定的威慑力,“运动员不在赛场上较高下,光想着靠拳头说话?”
&ep;&ep;众人见到埃米尔,皆是不自觉冷静下来。
&ep;&ep;这一次事件里,埃米尔是受到冲击最大的,包揽了大部分的火力,也丢掉大部分代言。埃米尔各种作死的比赛,实际上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ep;&ep;何况,他们慕强,对埃米尔这样强大的运动员,都是心服口服的。
&ep;&ep;埃米尔扭头看向白术和顾野,语气缓和不少:“你们俩来找我呀?”
&ep;&ep;白术张口:“不——”
&ep;&ep;“我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埃米尔打断她的话,然后笑眯眯地说,“正好,一起走吧。”
&ep;&ep;白术顿了顿,看了眼顾野。虽然顾野帮她怼回去了,但她一句都没怼,心气有些不顺。不过,又看着做调解员的埃米尔,思忖了下,“嗯”了声,就当是同意了。
&ep;&ep;埃米尔赶紧将他们俩拉开。
&ep;&ep;并且,主动关上休息室的门。
&ep;&ep;“走吧走吧,”埃米尔说,“他们火气旺,真打起来,我都拦不住。”
&ep;&ep;埃米尔倒不是怕惹事的人,可他跟这批运动员无冤无仇,并且跟他们处境一致,这时候对他们的情绪感同身受,没必要站他们的对立面。至于白术和顾野,所站立场确实有一定道理,而且作为他唯二欣赏的人,他也不希望他们俩惹上麻烦。
&ep;&ep;“嘎吱——”
&ep;&ep;倏地,对面休息室的门又打开了。
&ep;&ep;三人一顿。
&ep;&ep;回首看去,只见一个运动员拖着一条伤腿,站在门口。
&ep;&ep;那是一个人气高的极限运动大神,白术和顾野都眼熟他。现在,他伤了一条腿,撑着拐杖,额头上缠着绷带,面无血色,虚弱模样可见显然。
&ep;&ep;“埃米尔,我们就靠你了。”这人看着埃米尔,语气慎重,眼神真挚。
&ep;&ep;他眼里像燃烧着一团火。
&ep;&ep;当别人的火焰都在无止境的谩骂和贬低里渐渐微弱时,他眼里的光反而更加强烈,仅仅是目光就能传递能量。
&ep;&ep;埃米尔粲然一笑,摆了摆手,“放心。”
&ep;&ep;他见状,便也笑了笑。
&ep;&ep;埃米尔拉着白术、顾野离开了。
&ep;&ep;走出这一片区域,埃米尔才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ep;&ep;“看看。”白术实话实说,“背后有多惨。”
&ep;&ep;“哈哈。”
&ep;&ep;埃米尔哈哈大笑。
&ep;&ep;白术问:“你还有比赛吗?”
&ep;&ep;“没有。”埃米尔说,“我就只剩闭幕仪式了。”
&ep;&ep;“他让你闭幕仪式加油?”
&ep;&ep;“对。”埃米尔点了点头,尔后颇有深意地睇了顾野一眼,“虽然顾的话有些狠,但很有道理。事实上,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唯一能打破他们对极限运动偏见的,就是惊艳的表演和绝对的实力。”
&ep;&ep;白术问:“所以你想在闭幕仪式上以身犯险?”
&ep;&ep;“宝贝儿,极限运动不就是这样吗?”埃米尔笑眼看她。
&ep;&ep;“你要失败了呢?”
&ep;&ep;“……”
&ep;&ep;“死在表演过程中,就证明了他们的想法:你们看,极限运动就是危险的,不能碰,该被禁了!”
&ep;&ep;“……”
&ep;&ep;“哪怕你成功了,”白术说,每句话都在埃米尔心口捅刀子,“你不是被怀疑嗑药吗?”
&ep;&ep;“……”
&ep;&ep;埃米尔被她这一套说辞弄得哑口无言。
&ep;&ep;白术眯了眯眼,“我劝你现在打断一条腿,或者自断一只手,要么受点别的伤。躺在医院里避开落幕仪式,是最保险的方式。”
&ep;&ep;“白!”埃米尔惊呼,“你是我见过的极限运动玩得最好的之一,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极限运动精神?!”
&ep;&ep;“发扬精神也得考虑基本法。”白术耸肩。
&ep;&ep;“你一点都不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