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决定好好再仔仔细细参观这个新买的院子,未来就是他的家了。
梅园那些木雕上原来鲜艳的油漆大多脱落了,不过万幸的是木雕保存的很完好。这要是破了几块,都不知道去哪里补修。
陈夏也不打算重新装修,现在只要保持干净就成,反正自己居住没那么多穷讲究,大不了等他要结婚了再大修也来得及。
他重点关注的是还是那些“红木老家具”,数数有没有少几样?
家具整套的价格和不成套的价格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要是少几个不成套那可就心疼死他了。
陈夏之所以对红木家具有一定的了解,还要得益于他的老父亲。
当年老头子退休后就喜欢上了古玩古董,有一次拿回来一个木头圆凳,老太太一问价格,说是花了60万。这下好了,老头差点没被老太太喷死。
为了平息家庭战争,陈夏特意去查了许多红木家具方面的书籍。
在一本《古代家具》里面找到了证据,证明老爹这个“海黄鼓凳”一个60万是正常价格,如果成对的话起码在80万以上。
结果家庭战争平息了,陈夏对红木家具这块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昨天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家具的不凡之处。
幸亏现在是1980年,幸亏是柯镇这种乡下地方,识货的人不多。
否则李昌明不可能区区500元就把这些祖传的宝贝给卖了,等过上几十年,这些家具价值都是上亿的。
到时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估计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最后还有个意外之喜,陈夏发现在后院还有一个河埠头,可以直接停船用。
越州属于江南水乡,在汽车还没普及的年代,老百姓最主要的出行工具就是坐船。
有了这个河埠头,就相当于梅园有了一个私人码头,那绝对是相当便利的事情,陈夏脑子里已经在盘算将来怎样利用起来。
参观了一圈后,陈夏换上了新锁,甩着钥匙屁颠屁颠回医院去了。
初秋的下午,最是犯困的时候,四院传染科病房里静悄悄的。
任元非在办公室里继续充电,小医生们正在抄写病程记录,顾琳则在护士站角落里不断点头打瞌睡。
正当她处在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时,突然听到了有人敲击桌面的声音。
顾琳瞬间惊醒,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被护理部的人抓到了,惨了。”
她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要想狡辩几句,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是陈夏,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不饶人:
“干什么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说完还不忘翻了他几个白眼。
“靠,你上班睡觉还有理了?丁护士长,我要举……”
顾琳急得一下子就捂住了陈夏的嘴:
“混蛋,你敢告状我跟你不共戴天,从此不理你了。”
“你说话可要算话啊,以后真的不理我了?”
“哼!”
陈夏叹了一口气,从身后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支奶油棒冰,非常可惜地说道:
“看来今天这棒冰只能我自己吃了。”
顾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一把抢过棒冰,满脸堆笑:
“哥,跟你玩笑呐。”
陈夏嘿嘿奸笑两声:“今天下班后帮个忙,带上清洁工具跟我去个地方,知道不。”
“知道啦。”
陈夏又拎着一袋棒冰走进了办公室。
“来来来,大家都来拿冰棍,今天下班后大家都帮我一个忙,我买了个新房子,刚拿到房,麻烦同志们帮我一起去打扫下卫生。”
听到有棒冰,大家一窝蜂出来拿,任元非也拿了一根,惊讶地问道:
“你小子昨天才去看房子,今天就买了?知不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呀?”
张丽一边咬着棒冰一边问道:
“小夏你房子买在哪里?我们科室这么多人都去打扫卫生,你那房子转得过身来吗?”
陈夏一抬下巴,傲娇地说道:
“我那房子可是很大的哦,到了大家就知道了,打扫完卫生,晚上我请你们去招待所吃大餐。”
有大餐吃,这个诱惑绝对够大。
反正下班了也没啥事,于是全科室的医生护士都闹哄哄说要去凑热闹,连任元非也决定去瞧瞧这小徒弟的买了什么房子,亏了没。
梅园外……
所有人站在门口,嘴巴都张得老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小夏,这是你新买的房子?”任元非指着眼前这个“豪门大宅”说道。
副主任刘广红一边手指点着,一边努力在回想:“哎这,这是不是那啥,瑞丰酒厂李家的祖宅?”
“是啊,这就是李家的老宅,瞧,钥匙还在我手上,同志们,走,今天我们就抄了这资本家的老巢。”
真的进到这大宅院里,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