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若敢食言,相公必定妻妾成群,唔……”
这话刚说完,唇上骤然剧痛。
靳月瞬时红了眼,疼,是真的疼!
这人到底属狗,还是属王八的……竟然咬住不撒嘴!!
“疼疼疼……”她口齿不清,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相公!”
傅九卿松开她,冰凉的指腹,用力的抚过她唇上的鲜血,艳丽的颜色,染红了她的唇,“再敢胡说,你今晚就别睡了!”
羽睫骇然扬起,靳月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的身子刚刚好些,怎么又……”
“你还知道,为夫的身子好些了?嗯?”他尾音拖长,一双桃花眼染尽世间妖冶色,,眼尾上挑而微微泛红,浑然是个临世的妖孽。
靳月咬唇,舌尖触及唇上的咸腥味,眉心陡然蹙起。
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四目相对,她晶亮的眼睛里,唯有他一人身影,被盛得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其他。
他哑着嗓音,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记住了吗?”
靳月连连点头,“记住了!”
“记在心里!”他的指尖,戳着她的心口,“这里!”
靳月缩了缩身子,“疼!”
“疼才记得住!”他将她摁在怀里,“月儿,不要再逞强!”
再?
她也就是这一次罢了,何况也不是逞强,是为了救霜枝。
他冰凉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柔荑,俄而又握住她的皓腕,以指腹轻抚她的掌心,这些日子奔波在外,掌心里有些粗糙,“回去之后,拿凝脂好好泡一泡。”
“你是嫌我的手粗糙?”她的舌,快速将唇上的血舐尽。
只是这么一瞬的动作,傅九卿盯着她半晌没回过神。
靳月瞧着自己的手,再看他的手,委实有点相形见绌的感觉,“之前在家的时候,爹会用药材为我泡一泡,这些日子我忙着跑府衙,委实忘了!”
语罢,她缩了缩手。
傅九卿握着不放,眸色阴郁的盯着她,“我让你收手了吗?”
这倒没有!
“我、我以为你嫌我糙……”
靳月抿唇,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摸了一把,滑不溜秋,就跟抹了猪油似的,像极了……像极了漪澜院负琴姑娘的手。
某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占便宜,委实难得。
若她此时抬头,必定能看到某人眼角的猩红愈甚,如狼亦似虎,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拆骨入腹。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傅九卿才收了视线。
靳月有些没心没肺,快速撤了手走出了马车,连招呼都没打。
君山在外头候着,躬身行礼,按照惯例,一向是少夫人先下车,所以君山不以为意。
只是这一次,好似有些不太一样,公子下来的时候,脸色竟比上车的时候还要难看,君山不知二人在马车上是否起了争执,以至于……少夫人惹怒了公子?!
得到这个结论,君山有些心慌。
不只是君山,一旁的霜枝和明珠也是心里发怵,公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靳月倒是没什么感觉,下了车便快步朝着府门走去。这是傅家,又不是迷雾森林,傅九卿不至于连家门口都不认识。
然则……
“扶我!”
靳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已然迈过门槛的腿,又默默的缩了回来,侧身站在府门口的门槛处,诧异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台阶下的傅九卿。
菲薄的唇,抿成紧绷的一条线,唇角极显得锐利,傅九卿眸光阴郁的盯着她,那眼神冷得像要将她冻住,在她的注视中,他慢慢的伸出手。
“少夫人?”霜枝挤眉弄眼。
靳月回过神,慢慢的走回傅九卿身边,“你不舒服吗?”
他居高临下的侧睨她,“不乐意?”
“没有!”靳月当即握住他的手。
真是个矫情鬼!
他的手还是那样凉,饶是被她牵着走,依旧捂不热。
靳月想,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真的治不好吗?
唉,哪怕有一丝治愈的可能也好!
傅九卿垂眸,瞧着某人眉心紧皱,浑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大拇指的指腹紧贴在她温暖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一遍又一遍。
靳月,浑然未觉。
真是个傻丫头!
…………
燕王府。
顾若离端着汤药进门,快速坐在了床沿处,“小王爷,大夫叮嘱,这药得趁热喝。您的伤口二次开裂,若不好好休养,怕是……”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宋宴有些不耐烦,瞧着顾若离捏着汤匙打算给他喂药,二话不说便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肆意蔓延,苦得人心里发酸,胃内翻滚。
接过空碗,顾若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