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阿鸾心知,皇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就好像已经到嘴的鸭子,谁舍得吐出去?想要让皇帝松口,要么迫不得已,要么心死如灰。
不过,她相信慕容珏。
慕容家的少、将、军,这身份怎么说都足以让皇帝松口,且不会为难齐家,她毕竟不是真正的齐家人。
再向皇帝要人之前,慕容珏得先把事给办了,天下之重,重在国泰民安,他所希望的大周是百姓安居乐业,无战无乱,而这些南玥的细作便如跗骨之蛆,定要尽快除去!
“傻乎乎的,一个人笑什么呢?”云中客笑问。
慕容珏快速将脖颈上的狼牙塞回襟内,“属猫的?”
“还说呢,身为三军之帅,竟是连我走进来都没察觉,可见这心思不知飘到了谁家?”云中客方才可都瞧见了,这小子藏了什么东西在怀。
这般小心谨慎,如此珍而重之,想来是宫里那位给的。
“她的伤好些了吗?”云中客问。
慕容珏低声应了“嗯”,转头猛地望着他。
“可见,是真的进去瞧过了。”云中客负手立在他身旁,“阿珏,是不是该回边关了?”
慕容珏难得笑了一下,“很快就会回去。”
“好!”云中客点头,“那我去准备!”
慕容珏却忽然叫住他,“这桩事暂时不要外传,我另有打算。”
“你这话有点意思。”云中客犹豫了半晌,摸着下巴瞧着他,“你是担心皇帝不肯放人?还是担心南玥的细作之事?”
房门外,骤听得南玥细作这四个字,柳千行骇然顿了一下脚步。
对这桩事,他委实是最伤心的,这南玥的细作一日不除,慕容珏就一日不回边关,对于京都城的某些鼹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阿鸾倒也罢了,明的不能,咱就来暗的。
但是慕容珏不一样,一则为三军统帅,二则武艺高强,他跟阿鸾不一样,防备与警惕比谁都高,且他若是出了事,只怕边关大乱,朝廷也不会善罢甘休。
简而言之,动慕容珏的代价太大,谁都折腾不起!
“进来!”慕容珏突然开口。
柳千行蓦地回过神,当即迈步进门。
“少、将、军!”柳千行行礼。
慕容珏淡然自若的坐定,“在外头不进来作甚?”
“您跟军医在商议事,卑职进来不太方便,索性在外头等等!”柳千行躬身行礼,倒也说得合情合理。
慕容珏点了一下头,“清点人数,随时准备拔营离开。”
“大统领要回去了吗?”柳千行大喜过望。
云中客轻嗤,“啧啧啧,瞅瞅,就这德行,京都城繁华无比,怎么?亏待你了?来了一趟京都城,天子脚下,也不知道给自个找个知冷知热的,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日子,还没过够?”
“你懂个屁,那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哪有兄弟们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得痛快?”柳千行笑嘻嘻的回答,“那卑职这就去准备。”
慕容珏没说话,柳千行屁颠颠的离开。
云中客倒是有些诧异,“这小子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神出鬼没的,听得要回边关竟是这般高兴,该不会是惹了什么风、流祸事,紧赶着要回边关避祸吧?”
“千行这人素来谨慎,而且办事稳妥,不会这么胡来。”慕容珏敛眸,“你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吧!”
云中客皱眉,“我操心自己作甚?”
“据说,烟儿已经在来京都城的路上!”慕容珏起身就走。
云中客面色大变,“哎哎哎,不带这么玩的,慕容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透露的消息?回来,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夜色浓重。
阿鸾事先离开了房间,虽说还是出了宫,倒也没往别出去,只是去了那间客栈,果不其然,慕容珏早就在那儿等着。
将兵书往桌案上一摆,阿鸾笑盈盈的坐下,“你早就来了?”
慕容珏摇头,“刚到!”
对此,阿鸾也不拆穿,毕竟这茶杯里的茶都凉透了,哪里是刚到的样子。
“都看完了?”慕容珏转了话茬,接过桌案上的兵书,“还、还想看吗?”
阿鸾笑着摇头,“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如今,你我的相处时间不多,理该用在正途上,看你便罢了!哈,慕容家的少、将、军,容貌俊俏,生得秀色可餐,我这厢正心猿意马呢!”
“倒是没瞧出来,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慕容珏有些诧异。懒人听书
阿鸾抿唇,心想着,他莫不是不喜欢这般?犹豫了一下,她低声冲他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喜欢!”慕容珏起身,“边关之地,倒不适合那些太过矜持的女子,你这般,正好!”
当然,这话也可以倒着来说。
比如:正好,是你这般!
“按照你的指点,已然找得差不多了,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