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了解”吗?
顾若离流着泪,哭着退出了书房。
“主子?”琥珀委实不知其中缘故。
及至走出去甚远,顾若离才狠狠的闭了闭眼,将食盒重重丢掷在地,近乎将银牙咬碎,“我上了细柳那贱人的当了!可恨!”
细柳是故意的!
琥珀心惊,“她是故意让您起引小王爷的骂?”
“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顾若离绷直了身子,恨恨的离开。
书房内,依旧静悄悄的。
“小王爷?”程南行礼。
“去查一查。”宋宴冷着脸,“若此事同宋岚有关,本王不会放过她!”
程南心惊,“若真当如此,只怕王妃会……”
“只管去做。”宋宴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以后这燕王府,本王说了算!另外,马上召集我爹留在京都城的旧部,悄悄的,别让皇帝知道。”
程南心惊肉跳,躬身行礼,“是!”
别让皇帝知道?
小王爷这是要作甚?
夜色沉沉,有人得偿所愿,有人心有不甘。
偌大的京都城,繁华不减,暗涌不歇。
傅九卿一早便去了东山别院,宋烈已经在别院里等着,暖阁正暖,茶香四溢。
“娇妻在怀,如今怕是连我这老朋友都要忘了吧?”宋烈打着趣儿,笑得有些倦怠,杯中水已经见底,“换杯水!”
傅九卿没说话,解开身上厚重的大氅,君山快速接过,旋即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拂袖落座,月白色的袍子,衬着清隽无双的面孔,愈显得苍白,大概是赶路太着急,落座之后,傅九卿有些气急,骨节分明的手,蜷掩轻咳,身子亦有些轻轻的颤。
“没事吧?”宋烈问。
傅九卿摇摇头,“无妨!”
“唉!”宋烈叹口气,瞧着他如此,便也不想再多说废话,“皇上连夜传召我入宫,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边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知道。”傅九卿敛眸低咳,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聊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抬了眼皮瞧着边上的棋盘,“上次没下完的,继续?”
宋烈压了压眉心,“每次都赢不了……”
话虽如此,却还是拽过了棋盘,宋烈眸色沉了沉,瞧着棋盘上的黑白分明,还摆着上次离去时,未解开的困局,果然是……若不解,困局始终都会存在。
“要接掌了吗?”傅九卿问。
宋烈指尖捻着棋子,低声应了声,“嗯!有这个意思。”
“恭喜!”傅九卿瞧着他面上的难色,眸中情绪难辨。端起杯盏,浅呷一口,却也是心事重重,难以纾解,事有两面,无法尽善尽美。
宋烈扯了唇角,似笑非笑,“如你所愿,如我所愿,着实应该恭喜。”
“很快,就要出城了吧?”傅九卿问。
宋烈落了棋子,但听得“咯噔”一声,颇有些掷地有声的意味,“舍不得我了?”
“南王平素一本正经,私底下这般玩世不恭,可有人知晓?”傅九卿盯着棋盘,眉眼凝着霜色,“先料理好家里的那个,再考虑不迟!”
宋烈点头,“宋寅这小子,已经被我赶出了王府,如今什么都没了,只要你管好傅家的那位,让他能安分守己,我保证不会有什么大碍!”
“傅云杰没那么大本事。”傅九卿端起杯盏,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其实你可以拒绝,京都城有能者众多,不是非你不可!”
宋烈笑了笑,“难得有机会手握大权,你觉得我会放手吗?傅九卿,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我对权势这东西……来者不拒!燕皇叔手里的兵权,对我而言是如虎添翼,你信不信我也能得个常胜大统领的名号?如同当年先帝跟前的那些老臣一般?”
“累累白骨,尽在脚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傅九卿不温不火的瞥他一眼,满脸嫌弃。
宋烈轻嗤,“可惜你是个病秧子,否则我一定带着你上战场,以你的聪明才智,给本王当个谋士,真是最好不过了!”
“我家有娇妻,不愿去冒风险,你莫要打我的主意,我这条命还得留着陪她白头到老。”傅九卿落下棋子,眼皮微抬,声音微凉,“你输了!”
宋烈捏着棋子,皱着眉头盯着棋盘,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你就算把棋盘盯出一个窟窿,还是输!”傅九卿毫不留情的开口,手中的棋子哗啦啦丢回棋盒里,“什么时候走?”
宋烈终是死了心,放下手中棋子,勾唇笑得释然,“边关痛失主将,不能没人镇三军,所以我会尽快离开,直奔边关,接手燕皇叔留下的一切。”
“尸体没找到之前,你莫大意。”傅九卿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别看燕王平素蛮横,到底是沙场上纵横多年的老将,兵不厌诈这四个字,显然是时刻记在心里的,懂我的意思吗?”
宋烈眉心微凝,“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