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女人可能会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格里就恨不能,亲手掐死她。
“大皇子觉得恶心是吗?”大皇妃仰头望他,满脸是泪,被打过的面颊愈发红肿,显得她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变形,“我就算有别的男人,又如何?后院里有多少女人,你自己数过吗?”
格里愤然,“我与你岂能一样?”
“你自己尚且做不到从一而终,为什么要求我对你至死不渝?格里,我嫁给你数年,你扪心自问,有过半分喜欢吗?我生不出孩子,自然有人替你生。”她抚上自己的面颊,神色哀伤至极,“我年老色衰,自然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代我伺候你!”
格里居高临下,“贱人!”
“我是下贱,有了夫君却得不到温暖,纵然是大皇妃又如何?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大皇妃徐徐站起身,身形有些踉跄,“格里,你没有做到,我自然也不会拿你当夫君,这件事咱们算是扯平了,好吗?”
格里委实有些愣住,断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清奇的话?
“扯平?”格里笑了,笑得那样嘲讽,眸中满是愤怒之色,“你想护着那个人?”
褚怀越的心头微微一震,似乎很久很久,没人护过他了。
“我谁也不想护着,只是觉得……大皇子一定会杀了我,既是如此,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大皇妃把心一横,冷然瞧着墙壁。
说时迟那时快,宋岚箭步冲上去。
在大皇妃几欲撞墙的瞬间,将人生生拦下。
“岚儿!”格里慌忙抱住被撞倒一旁的宋岚,“岚儿?”
宋岚面色发白,瞧着被人摁住的,不断挣扎的大皇妃,“别、别让她死了,万一主君追究起来,大皇子您会受到责怪!”
“疼得厉害?”格里点头,示意底下人务必摁住大皇妃,极是关慰的抱紧了宋岚,“我先送你回去。”
被大皇妃狠狠的撞了一下,力道自然不轻,但宋岚不至这般脆弱,只是佯装虚弱罢了!
“大皇子!”宋岚拦住他,“此事务必在天亮之前解决,否则对您不利,八皇府纵火之事是极好的机会,因此八皇子必定日日夜夜盯着咱们,若是若是他这事儿威胁您,那该如何是好?妾身担心您啊……”
格里动容,软声安慰,“放心,我知道轻重。”
大皇妃笑了,笑得泪流满面,这就是区别!
“褚怀越,你不敢去吗?”格里抱着宋岚在怀。
褚怀越立在院子里,袖中的五指捏得咯咯作响,“大皇子您被美色迷了眼睛,瞧不清楚这女人便是害人精,是红颜祸水吗?”
“放肆!”格里冷喝,“你到底敢不敢去比对?”
褚怀越仰头一声长叹,“原本以为大皇子是个以大事为重之人,没想到竟是这般蠢钝,让女人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混账,把他给我抓起来!”格里哪里受得了这般辱骂。
饶是此前还有所怀疑,这会也是愤怒占据上风,脑子不清楚。
“不劳费心!”褚怀越冷笑,横眉直指宋岚,“大皇子,您怀中这个女人,是个阴狠毒辣的女人,若您还不及时醒悟,此生大业早晚会毁在她手里。”
格里不为所动。
“她是细作!”褚怀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话。
宋岚知道,他在挣扎。
越挣扎,越无用。
信任一旦裂开一条缝,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证据呢?”格里问,“就因为她是大周来的?你不也是大周来的?她是大周皇帝派人送来的郡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褚怀越,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出这句话,褚怀越便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
“你就是跟大皇妃,私通之人!”宋岚指着他,“是你,一定是你,否则为何将祸水引我身上,这不是摆明了,要为大皇妃开脱吗?大皇子,他……”
格里面色陡沉,“抓起来!”
“蠢货!”褚怀越眸色陡戾,纵身一跃,窜上了屋脊。
宋岚惶恐的抱紧了格里,“大皇子,他怎么会武功?”
别说是宋岚,饶是格里自己都愣着了,褚怀越的武功……似乎很高!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格里呼吸微促。
宋岚垂着羽睫,掩去眸底的凉薄,到底是把褚怀越给逼出来了,呵呵……就算以后格里再次接纳褚怀越,也不可能像之前那么信任。
的确,格里心慌了。
褚怀越身负绝技,若是哪日对他动了杀心,岂非轻而易举?
一想到这儿,格里便觉得自己……犹如死里逃生!
大皇府内闹的这一出,自然不会往外传,天亮之后,所留下的不是大皇妃的不忠,而是大皇府有贼人闯入,眼下正在缉捕贼人。
事情传到了朝堂,也只是责怪石城内守卫不严,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