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吹了个死牛。
随着本领愈强宇文剑雪早就不大听从他这位正儿八经师傅的话,和舞马炸毛那还不是随便一个动作,这事儿真没办法。
“哎呀,她一个小姑娘家发发脾气,你就迁就一下嘛。”
“敢情我教她还得让着她,时不时再叫她给我吹鼻子瞪眼睛添点儿堵——话说就算教好了又能怎样,我又没名没份的。”
刘文静一听这话乐了。
这位舞郎君话里话外并非没有教徒弟的意思,只是——他不想教别人的徒弟。
如此可就好办了。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看在宇文弼是个大清官大忠臣又蒙冤不屈的份儿上,刘文静当初压根就不想收下宇文剑雪。
明摆着刘文静自己都不想要觉醒徒的身份嘛,收个徒弟开枝散叶一不小心就要桃李天下的,到时候更不好金盆洗手。
“这个好商量……谁当徒弟谁做师傅又不是规定死的,”
刘文静道:
“从前我把她收入门下之时也就是口头应下,没过香堂没拜师,更何况我这也是个没门没派的野路子——
你看天底下的厨子,跟这个学一手,跟那位习道菜,见一个学一个,全都是师傅。别说有的帮厨跟了新师傅学得新手艺,早就把旧人儿忘了去。”
舞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品着悠悠茶香,心思活泛了。
刘文静话里的意思他不反对一徒两拜,甚至转投师门都也可以,这师徒俩的关系可有点嚼头。
刘文静嫌弃收徒弟麻烦舞马可高兴着呢,一个徒弟就是一个任劳任怨任其摆弄的实验素材,茫茫大隋才有几个觉醒徒能乖乖过来叫舞马做实验呢。
舞马思量许久,叹了口气:
“也就是看在肇仁你这般实心诚意的份儿上,我也着实需要那祭台做学问。”
刘文静笑道:“收下这个帮厨,保管舞郎君绝不后悔。”
“这事儿不急,”
舞马放下杯子,
“你带我先去瞧瞧这孩子,看看她悟性如何,我这人挑剔的很,悟性差了便算你再怎么肯求我,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且放心罢,这孩子入门虽晚现今已然胜过其师,哈哈。”
刘文静大笑着,拉着舞马起身,径直便往宇文剑雪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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