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绾想要冷声反问他,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有得选择吗?
就像他逼着她,逼得她走投无路,去求他一样,她有得选择吗?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陆薄川更刻薄的话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耳朵里,他说:“宋绾,你真是贱得让人恶心,连闻邵那种人的床你也爬?你就不怕被他玩死吗?”
那声音像是普陀山的钟鸣,嗡鸣震耳,让她的耳朵好一阵嗡嗡作响。
等那嗡鸣声过去,她才感受到那句话带给她的威力。
宋绾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痛得快要麻木,再痛也痛不到哪里去了。
可原来并不是。
原来还有更痛的在等着她。
宋绾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混过军营,他的脊背要比一般的男人挺直,五官俊美夺目,又暗藏着属于他这个位置才有的,不动声色却让人害怕的城府。
这样的男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可宋绾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恨过这个男人。
恨得泣血。
宋绾紧紧抿唇,强压下冲到眼眶的热泪,倔强仰头看他,她听到自己冷到了极点的声音,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恶心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反正爬一个人的床是爬,爬两个人的床也是爬,有什么区别?”
“你!”陆薄川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底卷着汹涌的怒火,恨不得将她撕成一片片:“宋绾,当年你为了季慎年,不惜冒着坐牢的危险,也要帮他季家度过难关,你爱他到了这种地步,他季慎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往闻邵这种人的床上爬?我以为他会很爱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宋绾瞳孔紧缩,胸口一阵阵的漫上铁锈味。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热泪爬了满脸。
她也是会痛的呀。
她今天是去赴死的呀。
她已经被他逼成了这样!
“是啊。”宋绾冷冷的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狠狠的盯着他:“所以我是咎由自取,真心错付,这样你满意了吗?”
陆薄川的脸色更加阴沉,像是风雨欲来前的低沉狠厉。
他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几乎要将她捏死在这里,一字一字的道:“我当年就应该一把掐死你,让你和我二哥他们一起陪葬!”
宋绾细白的手指忍不住狠狠一抖。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陆薄川的手里,然而下一刻,陆薄川却突然松了手上的力道。
“滚出去。”他道。
他力道一松,宋绾腿软得差点跌在了地上。
她赶紧强撑着站起来。
陆薄川盯着她的脸看。
宋绾的皮肤本来就白,陆薄川松手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青紫一片。
宋绾说话都有些艰难。
但是也用不着她再说什么。
宋绾擦了一把眼泪,想要让自己能够稍微体面一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终于放弃,不再看陆薄川一眼,跌跌撞撞的往别墅外面走。
然而还没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刻,她朝着地上狠狠倒了下去!
却没有感受到疼。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的接了过去。
宋绾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又闻到了那股冷质的淡香味。
那味道吸入肺腑,让她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
她抱紧了那人的腰,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真的太痛了。
——
宋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住在陆家别墅。
陆薄川一个叫韩奕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几人约好,去将夜酒吧,给那人接风洗尘。
那时候她和陆薄川刚结婚没多久。
结婚晏也办得很简单,就两家吃了一个饭,去民政局领了一个证,朋友一个也没请。
而他们结婚的时候,陆薄川已经工作,宋绾刚刚毕业没多久。
即便他们同住在一起,可因为年龄的差异,和圈子的不同,她和陆薄川的朋友从来没什么交集,只是她追陆薄川的时候,追得人尽皆知,他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不知道的,偶尔看到她的时候,便调笑她几句。
其它的,就没有了。
他要去酒吧,那里全是他的朋友,宋绾想跟着他去。
那时候她还小,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又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就只想时时刻刻黏着他,让他带自己进入他的朋友圈。
她在陆薄川穿戴整齐后,抱着他的腰,违心的道:“你带我去呀!我从来没去过酒吧!”
陆薄川任凭她抱着:“少儿不宜,去写你的作业!”
她这是在嘲笑她年纪小。
宋绾恨死他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