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却直直的看着她。
那目光简直让她心惊肉跳,她几乎是慌乱的朝着韩奕道:“叔叔,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想站起身,把衣服穿起来,但是衣服就在韩奕背后。
而就在她的神经紧绷到极致的时候,韩奕朝着走了过来,问:“你刚刚在哭吗?”
他是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才进来这里的。
乔时影浑身都在发软,道:“没有。”
“怎么了?”韩奕抑制着鼓噪的心跳声,蹲在了她面前,强制性的抬起了她的脸:“哭什么?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吗?是谁欺负你了?”
乔时影根本不敢和他对视,韩奕是她的长辈,又是权势傍身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畏惧他,现如今却蹲在根本没有穿衣服的自己面前,这种感觉让她紧张又觉得害怕。
她颤声的开口:“叔叔,你喝醉了。”
韩奕的欲念却越长越深,他抬起指腹,抹了抹乔时影那双黑到发亮的眼睛,手指下的皮肤细腻光滑,他喉结滚动片刻,酒精灼烧着大脑,让整个洗手间都显得压迫逼仄,而那双锋利的眼睛却黯沉得骇人。
他是怎么朝着乔时影吻下来的,后来的乔时影都不太敢回忆。
她只知道,他将她抱起来,抵在墙壁上,吻得极其的用力和强势。
乔时影使劲挣扎着,他就把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狂又野蛮,像深渊一样,卷着人沉入,让乔时影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乔时影脸色白得像张纸,又恐惧又害怕,眼泪不停的流,不停的叫他叔叔,期望他听到称呼能清醒点。
他是他父亲的战友,她希望通过两人的辈分提醒他,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她越是哭,他就越是凶狠。
他抬起头去吻她的眼泪。
后来乔时影都快要绝望了,两人动作间,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淋雨间,冰冷的水几乎是兜头而下,才彻底浇醒被酒精麻痹的韩奕。
等他清醒过来,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乔时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乔时影整个人都在不住的发抖。
韩奕几乎是有些仓惶的松开了她,差点酿成了大错,他道:“刚刚在外面听到你在哭,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他到底是长辈,乔时影道:“我没有听见。”
“那你先洗,我先出去。”韩奕几乎是落荒而逃。
韩奕走后,乔时影根本不敢呆在这里,一晚上都在担惊受怕,第二天她都没敢正常起床。
还是韩奕在门外敲了她的门,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乔时影说:“没有。”
韩奕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他吩咐道:“如果不舒服,就叫福妈上来,或者让人叫医生。”
乔时影不确定他到底记不记得,一直忐忑着,回道:“嗯。”
后来两人的相处,乔时影尽量让自己和以前一样,但是心里到底是怕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见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种莫名的危险,可是具体,她又说不清楚,后来到了填志愿的时候,她更是坚定了,要报考去省外的学校的打算。
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但是韩奕却改了她的志愿。
乔时影和他闹过一次,但是韩奕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说:“我不同意你去外省,也不同意你住校。”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石子砸进乔时影心里,乔时影却不敢违抗他。
暑假的后一个多月,两人基本维持在一种胶着的平衡里。
那种平衡里却像是有暗潮在汹涌,在逼迫着乔时影,以至于就算韩奕不上班,只是坐在书房里,乔时影都觉得有压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上大学。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乔时影一上大学,就偷偷的交了个男朋友。
她也不敢告诉韩奕,和顾俊程平稳的交往着。
因为生病的缘故,她从小到大,都不擅长交际,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顾俊程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只是愣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顾俊程对她很好,知道她有心脏病,却从来不把她当病人对待,只是把她当一个正常的女孩儿。
乔时影有社交困难,他也不在意,这段关系,乔时影却还是走得战战兢兢。
直到两人交往半年后,韩奕才知道她交了男朋友的事情。
他首先是将乔时影叫道了书房,朝着她问:“我听说你交了一个男朋友?”
乔时影好像一早就做好了这样被问话的准备,可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整个人都跟着发软,她垂着头,不敢看韩奕的眼睛:“是。”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哪怕乔时影低垂着头,她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带着重量的视线,那视线让她觉得压迫,可她又无路可退。
韩奕看了她一会儿,每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