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先生们是不是喜欢,都不重要。能勉强敷衍过去就是了。千万记得,多看少说,埋头做事便可。”
姜雪宁都一一应过。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明日进宫开始学礼仪,姜伯游实不必如此担心。毕竟若“消极怠工”的计划顺利,只怕她在礼仪与资质这一关就过不了,早早就能打道回府了。
姜伯游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忧,嘴上没有再多说,心里却是琢磨着:等明日下朝,要找居安说上两句,托他在宫中照拂一些。
孟氏则还对伴读人选意想不到的改变耿耿于怀,席间脸色不大好,看了姜雪宁好几眼,有心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在中间做了什么,可姜伯游在旁边给她使眼色,她便没有问出口。
交代话时也不过应付两句。
毕竟真正的话都让姜伯游说了,从头到尾也没跟姜雪宁说上几句。
一顿饭吃到酉时三刻,方才散了。
从正屋出来的时候,府里已经上了灯。
姜雪宁是和姜雪蕙一起行过礼出来的,所以在廊上走着,很正常地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若是往常,便这般各不搭理地走了。
可今日,姜雪宁叫住了她,淡淡道:“你送的东西,我不喜欢。”
姜雪蕙停住脚步,没回头:“那宁妹妹扔了便是。”
姜雪宁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若我是你,名字都呈上去了,却一朝落选,反而是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妹妹被选入伴读,必定要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被人耍弄了一番。你倒虚伪,还要送我笔墨纸砚。难道以为我看不出,你其实也想入宫么?”
姜雪蕙终于转眸来看她。
廊上都是铺下来的紫藤花,只是花季早过,又已到这深秋时节,花叶枯萎,枝条萧疏,所以头顶上那霜白的月色便从枝条间的缝隙里垂落下来,细碎地流淌到她身上。
简单的月白衫裙,站在那儿却清丽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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