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列着三清祖师像,上首两把交椅,吴封坐了左边那把,右边那把竟留给了萧定非。
余下众话事者依次落座。
大约是因“度钧山人”,冯明宇等人请张遮坐在了左下首第一。另一些教中有资历的人,则都留下来簇拥在众人身后或者站在殿门外。孟阳没座,长手长脚抄了双臂站在角落里,唇边挂了一抹怪异的笑容看着。
方才在外头还好,一进到殿中,莫名有些安静。
这地方依山而建,本就阴冷。
安静下来更有一种诡异的紧绷与森然,再环顾四面,气氛已隐隐有了变化。
吴封便问冯明宇:“左相是有何为难之事?”
冯明宇便从自己袖中取出一页卷起来的纸,上头写有小字,还点了个极特殊的远山徽记,只向吴封一递,拈须道:“此乃昨夜老朽于通州城外收到的密函,吴舵主也是教中老人了,想必一眼能看出这徽记所从何来。”
吴封见那徽记顿时一震。
他声音都微微抖了一下,道:“竟是度钧先生亲笔来的密函!”
冯明宇一笑,目光却有变幻,又似有似无地看张遮一眼,道:“正是。教中皆知度钧先生与公仪先生共为教首左膀右臂,神机妙算无遗策。可这封密函,老朽却是有些参不透。”
张遮察觉到了冯明宇的目光,眉眼低垂,不作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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