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职了,哪怕他们这是下府,可校尉也是七品,比他品级还高呢。
长白府八百府兵,下编四团,两骑两步。
暂时校尉只有两个。
罗成便跟齐李二校商议,让嗣业存孝士信他们任个旅帅。一旅百人,长白府的旅帅也是八品。
“当个旅帅太屈他们才了。”齐胖子笑道。
说是这样说,但也不可能让存孝他们当校尉。
于是最后便这么定了下来。
嗣业、存孝、士信、赵贵四人,为齐国远麾下越骑中的四个旅帅。周德威、周新、杜伏威、辅公祏四人为李如珪麾下步骑中的四个旅帅。
二姐夫王子明,便还是来担任录事参军一职。
十个残废老兵,依然出任各团旅教头之职。两个团教头,八个旅教头,刚好安排。齐李二校,对于那十个老头没敢轻视,尤其是听说嗣业存孝都是出自这些老头门下时,更是尊敬起来。
沙场百战生还的老兵,值得他们这些边将的尊重。
“解散,今天加餐,每人赏赐酒肉各两斤!”
解散了队伍,罗成等军官们自然要设宴招待齐李二校。
到了大树下,摆起桌子,端上来酒菜。
酒是军营自产,其实也就是粟米酿酒后酒糟再蒸出来的酒汗,也称为谷烧。这种酒是蒸馏而出,酒液澄净,清澈透明,味道却烈。方法是罗成拿出来的,在郡营里起了个作坊,从酒坊里收购酿酒剩下的酒糟,让郡中奴隶们蒸馏而成。
虽然因罗成并不太懂酿酒的工艺,导致这酒口感并非特别好,可却也是不同一般的烈酒。比起市面上各种米酒,不但好看,味道也更烈,算是一种独特的特点了,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现在这作坊生意还不错,酒已经卖遍齐鲁两郡。
相比起那些酒面上带着渣,颜色发绿,被人惯称为绿蚁的米酒,罗成这酒被人称为白酒。
齐国远还以为这酒跟寻常绿蚁酒差不多,一两的杯子端起来就一饭而尽,结果酒入喉咙,只感觉如火线生起。
他的脸腾的就红了。
“这酒,这酒?”
那边李豹正端起酒杯,看到齐国远的样子吓了一跳,心说莫不是罗成在酒里下毒不成?
齐国远好一会才压下那股子奔腾的酒气,长叹一声,“好烈的酒啊,这什么酒,居然如此霸道?”
“这是我们营中自酿的酒,因颜色白,而俗称白酒,又因为性烈,有人称为烧酒,还有人说饮此酒如吞刀子,所以也叫烧刀子。”
“烧刀子,果然跟吞刀子一样,不过这余劲却不错,有劲,老子喜欢。”齐国远其实不太舒服,但怎么能让人小瞧呢。
李豹这才放下的饮尽杯中酒,齐国远盯着他,一脸坏笑。
果然,李豹的反应跟他完全一样,一张脸一下子就红了。
“从未喝过如此烈性的酒,这居然是我们营中自酿?”
“嗯,营里的一个小作坊,用来补贴下营中开支,我们营还有个铁器作坊,平时打点刀剑、铁锅啥的卖,另外营里还有两万亩屯田。”罗成也没瞒着,把营里的家底透露给二人。
“今夏军屯收成不错,收了四万来石粟。”
齐李二人惊住。
军屯收了四万来石粟?
他们在丰州时也屯田,因为丰州远在河套,距离关中极远,粮食运输不便,而河套又土地肥沃,适合屯田,但是屯田也并不易。
他们深知四万多石粮的意义。
“不耽误营中训练吗?”
“我们营还有大约五百个屯田奴,都是历次剿匪平乱之后的俘虏,被贬为奴隶,发为屯田奴了。另外,我们还有大约三百多头耕牛,两百多匹挽马驮骡,因此倒也没太影响到弟兄们训练。”
齐李二校听着罗成自爆家底,惊的直咽口水,不是说章丘郡兵营只是个郡兵营,而且只成立了不过半年多吗?
怎么章丘营的家底子这么丰厚,这有铁器坊还有白酒坊,这还有二万亩军屯田,又还有五百多奴隶、三百多头耕牛,二百多骡马,这家底也太厚了点。
看来这次贬官降职来到齐郡章丘当校尉,似乎结果也不算太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