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杜如晦选了城里一间客栈住下。
“公子,为何不直接到县衙表明身份呢?”
杜如晦却是微微一笑。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今日你们也见识到了这罗家兄弟的跋扈,章丘县刚经历一场大乱,如今匪贼虽除,但章丘县衙上下,已经差不多都是罗家兄弟的人。
我自大兴来,就算表明身份,就任了县尉,可这衙门上下都是罗家兄弟等人,以后也难以施展。若是这罗成不肯配合,那么我还会被他架空。”
“罗家兄弟不过是些乡下田舍儿,安敢?”
“今日你们都亲眼所见罗存孝的跋扈,难道还没见识到这些人的野蛮?张须陀本来保奏罗成为县尉,我却来取代他,你觉得他是否服气配合?”
官员和胥吏的区别很大,官自然是压过吏,但在县这样的小衙门里,官没几个,胥吏却多,承上启下,其实都是靠着胥吏。
他一个光杆县尉,若没有下面胥吏配合听令,那这县尉的权威也就出不了县衙大门。
杜如晦是带着抱负来的,可不是来镀个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