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道掌宣武军,手下军额两万余,但他却还控制着漠南的突厥人,那也是随时能召起数万突厥骑兵的。
还有河北安抚使李景是罗成的老师,山东道节度使张须陀也是罗成的老师,副使罗贵更是他父。
此外范阳府尹薛世雄跟罗成交好,薛的几个儿子都在罗成麾下为将,很受重用。
再有罗艺为安南道节度使,也握有镇海军一镇人马。
·······
越算,李靖越发的无奈。
“反观朝廷这边,经雁门一役,骁果军精锐尽去,如今虽还有十万之众,可已经不过是贼囚流民无赖子的集中营,中原的东都军连李密都打不过,江淮江南又有孟让左才相李子通三支人马牵扯。”
这样算来算去,李靖觉得罗成真要造反,朝廷只怕都无力抽调多少兵马去讨逆。
“既然罗成胜率如此之大,那夫君为何不顺应时势呢?你如今这般得罗成礼遇重用,若是夫君肯相助他,那到时改朝换代,夫君也不失一元勋之位。”
李靖便气愤的对爱妾道,“事情怎么能如此功利的去计算呢,为人臣者,应当以忠孝为先。我是大隋的将军,李家更世受国恩,为国家勋贵,如今国家有难之时,我当全力帮扶国家,怎么还能想的是附逆从贼?”
张出尘苦心劝说李靖,说你们李家虽几代贵族,可也先后经历了西魏自立,北周代西魏,隋代北周等,你们李家祖辈父兄们也没哪个说非要以死殉国的啊。
可李靖却一根筋的认为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一妇人,不懂忠孝大义,我还是不跟你说了。”李靖摆手,让张出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