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用稻草扎了七八只螃蟹串起来。
“田梗上又有螃蟹了吗?”阿螺连忙上前接过。
丈夫点头,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芦瓢舀起一瓢水,开始揉搓脸。
“这些该死的螃蟹抓都抓不完,到处打洞,弄的田埂几天不去就有好多洞,稻田里的水都漏光了。”丈夫抱怨。他们家的二百亩地,有些种桑有些种麻,还有些要种棉,剩下的则种粮,旱粟水稻,地差的田则会轮作点麦子。
“我把这螃蟹蒸一下,再把这几条鱼杀了煎一下,再给你打点酒。”阿螺对丈夫道。
“鱼还是炖汤吧,鱼不多,炖了汤大家也都能吃一点。”丈夫说完,擦干脸,倒掉水,走向屋里,“几个小兔崽子还没起床,也不知道帮忙做点家务。”
“还早呢,让他们多睡会,尤其是大郎,晚上还用功到那么晚呢,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阿螺道。虽然大郎不是她生的,但这孩子对她虽不亲,可还算比较有礼貌,对她生的三个儿女也挺好,阿螺很满意。
说话间,村长背着手进了院子。
“阿远,收拾一下,吃过饭后到村头集合,县里的张县尉已经派人来传话,说让民兵明早之前,全都赶到县里集结报道。”
男人愣了一下。
“王叔,这稻子还刚栽下没多久呢,还是农忙季节,怎么这个时候县里要集结民兵呢?”
头发花白的村长老王瞅着那些鱼虾螃蟹,笑道,“听说好像是要出兵新罗了,总之是有任务,阿远啊,又捉这么多鱼虾螃蟹呢,瞧着挺新鲜,正好下酒。”
“叔,我让我女人把螃蟹蒸了,把这鱼虾煎了,咱们喝一杯。”
“好,我去其它家通知了,回头提酒过来喝两杯。”老王头笑呵呵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