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们继续呆在一起?”
“现在你们也还同在第一军前厢任职啊?”罗成笑道。
“我是说,能否让我们继续呆在同一营呢?”
罗成呵呵笑了两声。
“你这想法我能理解,但这是军营之中,你明白?”
刘黑闼还想说话,窦建德却拉扯他不让他说了。
这样的要求本没什么,但却也容易让上官以为你要结山头搞乡党,虽然罗成他自己就是搞乡党的,可他未必愿意见到自己的山头里还出现其它的山头。
拍了拍刘黑闼的肩膀,“好好干,以你们的本事,岂是区区二百人长可以久居的。用不了多久,你们或许便都是一营校尉了,那个时候,我这步二团四营,总不可能有五个营校尉吧?”
刘黑闼于是只好嘿嘿笑笑。
这次打仗,将士们立功的多,折损也不少,便空出了很多位置。尤其是低级的军职,队副队头二百人长这样站在最前排的军官,折损了近三成。
这比普通士兵的伤亡率还要高。
罗成也就只能火线提拔,提拔了大批战斗中表现出色的火长、旗手等升任队副队头二百人长等。
此战过后。
罗艺便率兵再围武厉逻城。
不过罗成不用管这些了,罗艺特让前厢休整,拔给他老卒、新兵和器械装备补充。
一连数天,武厉罗城那边,都在攻城。
只不过,罗艺的进攻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城里的高句丽军被折腾的精疲力尽,而罗艺却只是轮流派兵去骚扰,并不费什么劲。他一边这样佯攻骚扰,一边却又在积极打造攻城器械。
罗成的前厢营地驻在武厉逻城南,在辽泽北边缘,每天只是训练兵马,日子倒也过的挺轻松。
十月。
从怀远镇运来大批补充物资,却是给第一军送来了御寒的冬装。
此外,还送来不少补充军械,并有一批新兵和民夫来补充,同时也送来了不少将士们的家书。
章丘家里一切安好。
罗成的三个嫂子都生了,罗家多了三个孙子。
老四收到信,兴奋的跳起来,不断的喊着终于当爹了。
单彬彬现在就住在章丘罗家,陪着罗母帮着带孩子,红线那丫头也天天跟着她一起做伴。她来信说思念他,半年多时间,她给他寄了几十封信,不过烽火连三月,出征将士的家书虽然寄出来,但要送到将士们手里并不容易。
彬彬的信好多便都是在路上耽误了,然后在涿郡、在怀远又停留了许久,于是本来一月几封的信,最后却全都在十月的时候,一次性汇总才送到他手里。
老爹也给他来信了。
说章丘城现在是杜如晦做县令,张仪臣升任司隶台的司隶刺史了,刺史河南。而房玄龄升任齐郡主簿。
老爹依然是章丘的录事,他现在也常在县衙办差,他还说杜如晦也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询问儿子跟罗艺之间怎么样了?
大哥也来了信,他在信中则说现在章丘并不太平,罗成率长白府兵主力离开后,现在章丘也是空虚,长白山里又开始有贼匪出现聚集,而那位柴孝和长史,并不率兵进剿。
又说王薄和王伯当二人现在在隔壁鲁郡活动,据说到处招兵买马,四处流窜劫掠,上月还率三千贼匪攻破了鲁郡的一个县城,说是杀死了县令,劫走了县中府库钱粮刀兵等。
他很担心这二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杀回齐郡来,问罗成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
表哥秦琼也来了封信。
说最近河南盗匪蜂起,因为东征之役,许多人开始自断手足以避役,也有人铤而走险,干脆亡命江湖,落草山林。
因为贼匪四起,而各地府兵和郡兵又多抽调去了东征前线,地方空虚,所以现在各地官府都有些惶恐不安。
齐郡丞张须陀已经征召他夺情任事,让他出任齐郡郡兵营的校尉。他说张须陀已经整编了两千郡兵,正准备再次清剿长白山和泰山中的盗匪。
看完这些信,罗成陷入沉思。
看来虽然有些变动,可大势依然难以更改。王薄没在长白山第一个起义,可他们却跑到鲁郡杀官造反攻夺县城招兵买马了。
齐郡老家,已经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