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师姓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不明白,你们问她做什么?”电话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子声音。
该男子是安州航空学院的办公室主任,已经在该校工作了20多年,可以说是最清楚该校教师情况的人!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李小仙耐心地解释道,“这关乎到我们一个重要的案子,还望您能为我们提供帮助!”
“不是我嫌麻烦,但你们这样做的确有点儿过分了吧?”该主任还是不依不饶,“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老教师,能参与到什么案子里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喂,”这时候,周棠突然说话了,他毫不客气地对此人说道,“我们没有把你们整个学校的领导都喊到警局里来问话,已经很客气了!
“我不妨告诉你,你们学校牵涉到了数起杀人命案!案情十万火急,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大半夜给你们打电话吗?
“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还不好好配合我们,那就是妨碍公务,你要是真有种,那就现在把电话撂下,什么也别说,看看待会儿你们杨校长会怎么处理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棠一通警告下来,对方立刻转变了态度,赶紧解释,“我没有不配合你们,我只是说,陈老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能有什么案子啊?”
“陈老师是哪年去世的?”周棠问道。
“嗯……我想想啊……”主任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02或者03年的样子吧?啧啧……我……我得查一查,真的是记不太清楚了……”
02……03……
周棠和李小仙对视了一眼,眼里全都闪过异样神色,金宵玲于03年失踪,也就是说,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这位陈老师了!
“这么说……”周棠问道,“陈老师当时还没有退休了?”
“不,”主任肯定地回答,“她刚退休没多久!可能连半年都不到吧?好像……是某种急性的心血管疾病,去世得很突然!”
已经退休了……
周棠默默计算了一下,老教师应该是教完了金宵玲那一届之后没多久,便退休,并且去世了。
“那……生理教室除了陈老师以外,还有谁在打理呢?”周棠又问。
“嗯……生理教室啊,那是一个不太重要的课程,我想想啊……”主任又回忆了一下,回答道,“那栋楼因为距离主教学区太远,当时整栋楼基本都改成了仓库,只留下了那么一两个教室,生理教室就是其中之一,学校曾经很多次想要去除这门课程,可无奈上面有要求,不能去除……
“嗯……陈老师在那里工作了得有六七年的样子,在她之前的情况,连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我上班的时候,就只有陈老师在管着……
“后来陈老师去世了,学校曾经调了几个老师过去,可这几个老师全都受不了那栋楼的冷清,也就渐渐地没人乐意去教了……
“再后来学校改制,我们建立了医护专用教室,生理教室也就基本废弃了!
“那栋楼也就完全变成了仓库,校长们昨天还在一起讨论那栋楼的改建项目呢!学校想在那里盖一个体育馆,但老楼的面积不足,盖出来是长方形的,需要把后面的平房也一并拆除了。
“可是,拆迁的事情可不太好弄,所以最后还是搁置了下来……”
“我想问一下,”这时候,李小仙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即问道,“既然陈老师当时年纪很大了,你们有给她配过助教吗?”
“这个嘛……啧啧……”主任说道,“不瞒您说,我上班那么多年,去过那栋老楼的次数是真的有限,不如,我给你们问问吧!
“不过,根据我的印象,我们学校很少请助教的,一般都是找学生帮忙……不过……”终于,主任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渺茫地记得,陈老师好像有个儿子!
“他儿子当时已经不小了,有时候会去那里给陈老师帮忙,但是……我不太确定,还是得问问去……”
啊?
一句话,让探员们再次看到了希望!
“儿子!?”周棠重复了一句。
“对,”主任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陈老师不是早年丧偶,就是离了婚,是一个人把儿子带大的!
“哦……想起来了!我后来还见过一次她的儿子,那是在陈老师的葬礼上!”主任兴奋地说道,“当时,有人在议论,说陈老师一辈子多么不容易,独自把儿子带大……
“而且……她的儿子也姓陈,所以人们怀疑,她应该是离了婚,然后给儿子改了姓!
“如果是丧偶的话,那么一般就不会改姓了吧?”
“他儿子……上的什么学?”周棠急切问道,“在哪里工作呢?”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主任回答,“陈老师这个人比较孤僻,哦……不能这么说,她这个人耐得住寂寞,除了她,一般人是没有办法在那栋阴森的老楼里待那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