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道:“也罢,无瑕就再辛苦两天吧。很快就不用你这么辛苦了。”
燕王眯眼,隐约从外甥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兴味之意,“什么意思?”
卫君陌淡定地道:“舅舅重伤的消息传回幽州,舅母那边自然要有所表示的。所以,舅母派了宫侧妃来探望照顾舅舅。”
燕王眼眸微沉,“胡闹!”
卫公子心情大好,嘱咐了南宫墨一句早些回去休息,就施施然地转身出了大帐。
南宫墨也不知道怎么暗卫被外甥气到了的燕王殿下,只得做到一边去随手拿了一本医书来看。燕王其实不是一个生气了需要人劝才能平息下来的人,更何况,燕王如今的身体状况也容不得他生什么大气,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燕王看看淡定地坐在一边看书的南宫墨,只觉得分外的无奈。这可真是两口子!
“舅舅有什么话说?”或许是燕王殿下打的目光太过锋利,南宫墨只得放下书来恭敬地道。燕王轻哼了一声道:“把本王受伤之后的事情仔细说来听听吧。”虽然现在不能管事,但是作为一个望着,却还是必须要掌握全局的。而这其中,应该是超然于外的南宫墨的立场最超然,眼看最客观。当然如果这其中关系到卫君陌的话,也不一定。
南宫墨有些迟疑,“你确定?”我怕说得太细了气着你。你明明自己已经猜到了,何必还要自己找虐呢?南宫墨心中有些无奈地默默道。
燕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确定。”
“好吧。”南宫墨耸耸肩,正襟危坐将这些日子的大小事情巨细无遗的跟燕王说了一遍。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燕王并没有十分动怒,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只是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习惯性地起左手抚向胸口,燕王突然脸色微变,沉声道:“本王的东西呢?!”
南宫墨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燕王说得是什么。
燕王沉声道:“玉佩。”
南宫墨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那日她随手从燕王脖子上摘下来的像是玉坠的东西。当时还奇怪过燕王堂堂男子汉竟然会戴那种东西,看来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么?当时,好像被他随手押在了褥子下面。后来做完了手术担心军医和侍从换洗的时候弄丢了,南宫墨又随手将东西放到了矮榻下方专门放东西的小抽屉里。
幸好因为燕王不宜移动,他们是连着软榻一起抬过来的。南宫墨上前从软榻下面一角的小抽屉里取出了玉坠。
之前并没有仔细看,现在才看清楚果然是一块玉佩。只是整块玉佩十分精巧,性状也有些奇怪。极品的羊脂白玉上刻着繁复花草和一条游龙,可见其雕工细致。南宫墨将玉佩递到燕王手中,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会儿才看明白,这玉佩显然是只有半块,难怪性状那么奇怪了。
南宫墨也想起来她为何觉得这块玉佩有些眼熟了,安安和夭夭一周岁生日的时候,长平公主准备的抓周的东西里面就有一件跟这个一样质地的玉佩。形状倒是比这个好看些,甚至还要小一些,而且上面雕着的是凤纹。虽然大小形状不一样,但是质地一样雕工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块玉而且是同一人之手。当时南宫墨也没有十分在意,只当是一块不错的玉坠罢了,最后那东西被夭夭抓走了,于是就成了夭夭的东西。小小的姑娘倒是十分臭美,抓着玉佩不肯放最后只得给她了。
只是夭夭还小也不能用,长平公主还担心被夭夭弄丢了,哄了好几天才她手里拿过来用荷包仔细的装好了放在夭夭的东西里,只说等他长大了之后再用。
南宫墨挑了挑眉,燕王有一块,长平公主也有一块。难不成这是他们兄妹都有的配饰?那齐王手里的会是什么?麒麟么?还是也是一条龙?
一时间倒也没有想出什么来,南宫墨耸耸肩不再理会。
燕王握着手中的玉佩,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响起了什么,有些怔忡出神,也不说话。这玉佩他随身带了几十年,早就和他自己的身体一般无二了。这几天精神不济一直昏昏欲睡,竟然没有发现玉佩不在自己身边。此时东西失而复得,放松了下来确实感觉一阵困顿袭来。
南宫墨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玉佩对燕王有什么重要的,只当他舟车劳顿累着了。便请他休息,自己转身退了出去。
百里之外的一处群山之中。最高的主峰半山腰的山寨里一片宁静肃穆,半点也没有普通山贼土匪寨子的混乱喧闹。当然,现在这里也确实并不是普通的土匪寨子。原本的山贼土匪早不知道被赶到了哪里去了,偌大的山寨中到处都是手持兵器杀气森然的士兵。
“大师,南宫公子在里面,请。”
念远被陈脩引着,朝着山寨深处走去。念远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着沿途地布置,不由得笑道:“听说辰州军这两年缴了不少的山贼土匪。这回怎么南宫公子自己倒是要落草为寇了?”念远从泗阳匆匆感到云都才知道,南宫绪根本没跟南宫怀硬碰硬,也没有去强攻云都城。而是带着人绕了一个圈儿然后一头扎进了山里。这几年算得上是天下大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