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你…你给本王子等着!”安济王子不忘回望弦歌公子,抛下了最后的威胁。
弦歌公子微微挑眉,方才的一通发泄,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了几分,随手一挥,安济王子再一次变成了失声状态。这么大呼小叫的离开秦家,到底影响不好。
秦梓煦从里面走了出来,表示他没有看到弦歌公子殴打外邦使节。只是问道:“不会闹出什么事?”正常人被抽几十鞭子都要去掉半条命,更别说弦歌素来是个心冷手黑的主儿。
弦歌公子淡定地道:“能有什么事?他又没受伤。”精神伤害不算伤,无瑕时不时唠叨的精神损失什么的分明是扯淡,谁能证明?
秦梓煦点头,“没事就好,毕竟陛下那里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么。不过…”秦梓煦有些意外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公子,“鞭子使得这么溜,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越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越有可能是个衣冠禽兽。
弦歌公子微微眯眼,看着秦大公子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长鞭,“你要试试么?”
“……”
安济王子兴匆匆地跑来秦家提亲,却被人横着抬了出来。前者金陵的百姓们自然不会知道,但是后者却有不少人看到了。鉴于被抬出来的安济王子不停地抽搐吐白沫,金陵皇城里几乎立刻就盛传了,原来安济王子竟然患有羊角风。
一时间,善良的金陵百姓们忍不住同情起安济王室了。堂堂王室,竟然患有这种病。有更多的百姓操心起自己家的事来,听说这种病是有遗传的,不知那为安淑公主会不会也有呢?若是和亲到了大夏,那大夏皇室……
第二天,太初帝的案头上就多了好几本奏折,明里暗里的表示安济不过边陲小国,大夏与之联姻没有任何意义意义,请陛下三思。
这些都是后话,安济王子被人抬回驿馆的时候立刻惊动了安淑公主。安淑公主闻讯而来,就看到躺在床上哀嚎不已的安济王子。被匆匆请来的御医扎了几针之后,安济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御医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走到一边洗手。安淑公主忍不住问道:“御医,我王兄…”
御医叹气,“老夫之前说过了,安济王子的腿疾不能随意走动。你瞧,如今扩散到全身了该如何是好?”
旁边知道真相的众人抽搐,没忍住一个人道:“御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王子这分明…分明是被人抽的!”
“胡扯!”御医不悦,指着躺在床上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正在闭目养神的安济王子道:“你看看,王子哪里像被人抽的?别说是损伤,就连皮儿都没有红半点,三岁的小孩儿也不会如此无力罢?”
“那是内功高手!”
御医翻着白眼,“那他也没有内伤啊!不,安济王子殿下,全身上下内伤外伤统统没有,他没受伤!他是病了!”御医斩钉截铁地道。安济侍从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们是亲眼看到王子被那个白衣人抽打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吗?虽然也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是王子也确实是在他动手之手才如此疼痛的。
见众人露出怀疑的表情,御医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堂堂御医的医术也是这几个番邦小国孤陋寡闻之辈能够怀疑的?
御医神色淡然的一拱手道:“既然各位不相信老夫的医术,那就另请高明。”说罢,上前一步抽出了还停留在安济王子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银针一起,安济王子杀猪一般的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驿馆。
御医仿若未闻,淡定地道:“王子的殿下的怪病,老夫也觉得有些棘手。想必安济国内还有更高明的圣手,老夫就不奉陪了。”
“……”你特么没看到我们王子已经痛的满床打滚了么?说好的医者仁心呢?
安济王子根本说不出话来,那御医的针刚刚抽走原本已经消失的疼痛立刻又回来了。他只能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用眼神渴望的望着那白发苍苍的老御医。这种时候再怎么样的绝色美女也不如老御医手里寒光闪闪的银针在他眼中更加可爱了。
几个侍从一见王子又要吐白沫了,也连忙拦住了欲拂袖而去的御医。
安淑公主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道:“老大夫,无论如何,还请你先为我王兄止痛。”
御医傲然地瞥了一眼众人,这才轻哼一声转身重新坐回了床边,“将他按住,若是下针错了位,那可比这点儿痛楚更加麻烦了。”
几个侍从连忙跟着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挣扎抽搐的安济王子给按在了床上。等到御医重新下针之后,安济王子果然平静了下来。脸上也露出几分舒适的神色,众人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
“御医,我王兄这是…”安淑公主上前道。
御医拂袖道:“老夫眼拙,王子这病症分明就是腿疾扩散了,只是这腿疾也是极为少见。原本王子卧床修养一些日子应当无妨,却不知……”摇了摇头,御医拱手道:“老夫也只能以银针暂时止住王子的疼痛,若要根治,老夫只怕也是无能为力,还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