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半晌才咬牙点了点头,又伸手自怀中摸出来一样东西递给了韩纭,之后再不理韩纭,转身追着前头的武家小姐离去。
姐妹几人见状这才挤了过去,
“二妹妹!”
“二姐姐?”
韩纭手捏着一样事物,立在那处久久不语,木着一张脸上却是瞧不出悲喜来,足足呆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抬起头来颤声道,
“我们……我们回去吧!”
韩绣与韩绮互视一眼,这才挽着韩纭往人群外挤去。
待到姐妹几个挤到了一旁清冷的小巷口处,才发觉自家两位老仆人不见了踪影,心知必是刚才人多才失散,卫武见状将手中的韩缦递到了韩绮手中,沉声道,
“三小姐不必担心,我们兄弟都在这附近,待我出去让他们寻找就是,你们且先在这处等候,莫要四处乱走!”
这灯会里人多,若是再走散了便不好寻了,姐妹二人闻言都点头应是,韩纭却是依在墙角处,垂头不动,对他们所言恍若未闻一般。
待到卫武走后,韩绣撩开韩纭的帷帽,却见着妹妹脸上泪痕未干,神情呆滞目光涣散,
“二妹妹?”
韩绣见她这样儿,心疼极了,伸手抱了她,
“二妹妹,你若是想哭就哭吧!哭过之后便别再想那薄情郎了!”
韩纭倒是听进去了,当下鼻头一抽果然流下泪来,伸手回抱着韩绣低低哭泣,手中的一样事物却是缓缓滑落下来,却是被在一旁韩绮牵着的韩缦瞧见了,立时蹲下去捡了起来,递给韩绮,
“三姐姐……”
韩绮拿在手中一看,竟是早前那一只送出去的锦囊,只那封口却是打开了的,韩绮探手进去一摸,摸出一张皱巴巴,早已被水泡坏的笺纸来,打开来一看,上头的墨迹早已模糊一片无法分清了!
韩绮皱眉略一思索,便想明白其中关窍了,不由冷笑连连,
“原来那屈祥麟根本就没有见着锦囊里的书信!”
前头大姐姐还猜是屈祥麟因着书信之中的绝情之言,才伤心别恋,如此看来那日他落水时,这锦囊必也是跟着落了水,里面的字迹被水打湿根本就瞧不清了!
如此一来还说甚么,分别是他屈祥麟早存了别恋之心,有心攀附那武家小姐,这般薄情之人还有何留恋的!
当下上前劝道,
“二姐姐,天涯何处无芳草,君即无情我便休,又何必为这类人落眼泪!”
韩绣也劝道,
“他们二人早已定下了婚事,你也应放下才是!”
韩纭哭得双眼红肿抬起头来,一面抽泣一面应道,
“我前头也不是信你们,只是总归有些不甘罢了,我前头问他是不是与武家小姐定了亲,问他是不是移情别恋,问他与我之前是不是都成过往,他……他是点了头的……”
说着说着,却是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他即是点了头便是认了,我韩纭又不是那死缠难打之人,自然不会再腆着脸贴上去,难道还要做人小妾不成……”
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再重重地抹了一把泪,
“我……我只是气不过前头的一片痴心错付于人罢了,待我……待我再哭一会儿便……便好了!”
韩绣与韩绮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你如此想才是正理!”
姐妹几人说话间,巷口脚步匆匆,自家两位老仆人快步跑来,气喘吁吁道,
“几位小姐……几位小姐……总算是见着你们了!”
两位老仆在韩家多年,一直勤恳做事,可今日瞧个灯会,竟将四位小姐都弄丢了,若是让老爷夫人知晓了,岂不是要了老命!
二人吓得在那大街上四处寻找,只人多喧嚣如何能寻得到,正自急得没处理会之时,有个癞痢头的小子过来说是知晓韩府的小姐们在何处,二人早已没了主张,见有消息也不管真假便过来瞧瞧,果然见着了人,这才总算是将快吓飞了的魂儿给招了回来。
众人即是聚齐,又了了一桩事儿,便打算着回转府上,韩绮却是自韩绣处取了银子,召了卫武往巷口多走了两步,这厢将银子交到他手上,
“多谢你今日出力,这是谢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