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寻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好儿郎嫁了!”
韩绮毫不犹豫的应道,
“可是……”
华英又咬起了下唇,
卫家与皇家虽说向来亲密,但总归是君臣,上下有别,若是太子殿下硬要强纳自己,卫家要是硬撑着不允……难道还要因着自己连累爹娘不成?
韩绮自然明白女儿的顾虑,笑着伸手抚了抚女儿那头浓密的黑发,
“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心头宝,自然是一切以你为第一,娘即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能有办法得一个两全其美的!”
华英素来最服自家娘亲的能耐,那书院里多少桀骜不驯的世家子弟,在娘面前都如那温顺的小猫儿一般,任由着捏扁揉圆,又有皇帝伯伯在政事上也时有问询娘亲,想来以娘亲的智计百出,必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的!
华英果然听了韩绮的话,跟着娘亲四处参加宴会,又频频参加书院举办的各路才子诗文会,倒是真结识了不少青年俊才,只越是与这些人相交,越是明白青梅竹马的垚哥在自己心里到底是甚么!
“垚哥!”
华英白净的小脸泛起一抹粉红,有些娇羞的垂下头去,
“垚哥,你在宫中养尊处优,去了民间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朱载垚闻听,怎肯在心上人面前露了怯,当下拍着胸脯笑道,
“华英放心,我自然会办好差事,平安归来的……”
说着却是渐渐红了脸,左右看了看悄声问道,
“华英……可是……可是会等我回来……回来……”
支吾了半晌也没说等他回来做甚么,华英明白他的意思,红着小脸低低的应了一句,
“我……我自然是会等着垚哥的!”
有了华英这一句话,朱载垚那是精神大振,顿觉信心百倍,这厢欢欢喜喜跟着锦衣卫办案的人一起出了京师。
只太子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人心险恶呀!
这厢先是出去办了半月的案,回来京师里歇上两日,又出去查今年黄河决堤,官员舞弊,贪墨赈灾款项的案子,这一去便是四五个月,待至近了京师就听到,锦衣卫指挥使卫武奉陛下之命,领着船队出海的消息。
朱载垚闻听得消息,立时快马加鞭赶回京师去,到得卫府一看,却已是物是人非,满府的下人走了一小半,据说是由夫人和小姐带着,跟着老爷出海了!
朱载垚急得脸都白了,又快马赶回宫里去,却听说自家二弟,那讨人厌的朱载垣也跟着去了,气的太子殿下恨不得立时肋生双翼飞过去,立时也跟着追过去,只可恨父皇母后将他死死按在皇宫之上,每日里临朝处理政务,却半点儿都不得离开,直到如今!
朱载垚这一回总算是寻着了机会,仔细打量着亲爹不是说笑的样子,便趁机提出来早在心里酝酿的法子来,朱厚照听了,瞅着儿子嘿嘿的发笑,笑得朱载垚心里有些发了毛,
“父皇,您是个甚么意思,倒是给儿子一个准话呀!”
朱厚照又哈哈笑起来,伸手一拍儿子脑袋,
“我的儿,你……这是急了!”
朱载垚哼哼道,
“能不急么?这都整整一年了,儿子再不想法子,这媳妇儿怕是要飞了!”
说着又气呼呼的瞪了朱厚照一眼,
“儿子算是明白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整我呢!”
朱厚照笑的停不下来了,
“哈哈……你这小子,总算是明白了!”
朱载垚气得直翻白眼,
“能不明白吗?”
再不明白,我就是个傻子了!
初时他是不明白,可从外头回京师来听说干爹干娘坐船出了海,自己又被父皇母后死死压在京师之中,他便甚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是双方的长辈朕手考较自己呢!
太子殿下气愤自然是很气愤的,可同时也有些安心了,看来干爹干娘这是有有意将华英嫁给自己,才会故意留难,若是不然,怎不见他们磨磋朱载垣?
正是因着知晓了长辈们的深意,朱载垚这才强压了心头躁动,老老实实呆在京师里,勤勤恳恳做了一位人人称道的太子爷,只这一晃一年都过去了,人怎么还不回来?
一年时间已是他等待的极限了,再不回来,他便要撂挑子不干,出海寻人了!
朱厚照笑够了儿子,这才盘腿儿坐在榻上正色道,
“罢罢罢!也不再为难了你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儿的表现尤为出色,把江山交给你,朕是极为放心的!”
朱载垚闻言大喜,拉着朱厚照的手道,
“父皇,那……您快把干爹召回来吧!”
如此这般,父子二人说定,却是果然派了人送信去海上,只说是皇帝一日泛舟江上,一时兴起要去钓鱼,却是失足落于水中,被随从众侍卫救起之后,回宫便染上了重疾,一日重似一日,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