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儿,这满屋子里透出的书卷之气,让韩香草又嫉又妒。
韩香草早听说这家里两个姐儿都在读书,老三还是妾生的,她心里自是嫉妒的很,她们通州老家没有一个女儿读书,一个小妾生的下贱人能读书,还进了那满大庆朝都闻名的承圣书院!
通州老家务农的族人纳小养妾的极小,这自然是家里银子不许,不过村头王财主家里可是养着小妾呢!
平日里穿金戴银的进进出出,村里的妇人当着面不说,人走后就吐口水,骂人是下贱货,韩香草自然也是听过见过的。
小妾是下贱人,小妾生的也是下贱人,下贱人就应做下贱事,当个扫地洒水的丫头都是抬举了,还敢充大小姐!
韩香草过去,见那书桌上满是书,又有来的雪白纸张上,写着一个个又规矩又好看的字儿,嫉恨心更甚,便拿起砚台来,想把里头的墨汁倒出来,只她刚一动手,就听到脚步声,韩香草手上一抖,砚台落下来,溅得她袖口、手指上立时污了一大片,墨水也洒了一桌子,这厢匆匆忙忙跑出去,被发觉她神色有异的落英起了疑,进来一看立时惊叫起来,
“哎呀!七小姐,您怎得把书污了!”
这院子小小的一点儿大,隔壁的动静如何瞒得过,韩绣三姐妹出来一瞧,正正让韩纭瞧见了韩香草手上、袖上的墨污,,自然要上来拉着想跑的韩香草。
这才将事儿闹了出来,韩香草那点子龌龊心思,如何肯给人知晓,不过知女莫若母,蒋氏怎么不知女儿脾性,若是不然,她怎么会睁着眼儿说瞎话,当着众人的面为女儿遮掩,实是这样的事儿在老家没有少做,已是做得十分娴熟了!
蒋氏哄女儿道,
“她们不理你,你也不必恼怒,这回哄得你四叔给你说一门好婚事,说不得还能做个官家的夫人,以后谁瞧不上谁还是未可知的事儿呢,你且忍这一时之气,图一个百年之身呀!”
如此这般哄了许久,才将韩香草哄得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