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事即可。”
人是已经知道了的。只不过暂时还不到换掉的时候。
重廷川说了,有时候有个微不足道的窃听者在,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样一来,他想让梁氏那边听到什么,梁氏那边就能听到什么。
郦南溪从木棉苑回来后,在石竹苑里稍微歇息了会儿,就往老太太的香蒲院去。
重二老爷如今已经开始转好。身为晚辈总是要过去探望下。
彼时徐氏不在,只二房的六姑娘在陪老太太说话。
看到郦南溪过来,重芳婷就起身问候。待到郦南溪和老太太行礼问安后,重芳婷才复又坐了回去。
老太太看着郦南溪这脸色泛白的模样,很是焦急,生怕她是过了病症,忙问道:“西西这是怎么了?可是回去后身子不舒服?”
因着老太太话里提到了“回去后”几个字,郦南溪瞬间明了老太太的担忧为何,忙道:“不是。并非生了病。祖母尽管放心。”又压低声音小声道:“不过是月信到了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若蚊蚋。但重老太太还是听了个十足十去。
“原来是这事儿。”重老太太原先往前微微探着的身子这才放松了点,慢慢靠回了椅背上。转念一想,她又怨道:“既是不适,何必来这一趟?到了时候再过来就成。”
郦南溪笑,“二叔如今病着,六爷没空过来,我总得来探望下才好。”
听闻这话,重老太太先前的忧虑尽去,转而有些高兴起来,“他如今好了许多。你倒是有心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郦南溪看这边没有什么事情。而且重老太太也说了,二老爷如今已经好转,下床吃饭走动都无碍了,只不过需要经常躺着休息养身体。郦南溪就准备告辞离去。
哪知道重老太太听了她这话后,却又让人给她上了一些点心来。
“既是来身子,果子就莫要再吃了。凉气太重,容易腹痛。”重老太太指了她旁边桌上的糕点,“这些东西不凉,这个时候用一些倒是无妨。刚才厨里端上了一些来,我和六丫头都已经吃过了。你也尝尝。”
重芳婷见重老太太有意留着郦南溪,就先告辞离去。
待到重芳婷走后,重老太太将屋里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这才唤了郦南溪一声问道:“不知西西和曾家的那位姑娘可是熟悉?”
先前郦南溪也发现了重老太太许是有话要和她说。因此,刚才重老太太劝她吃些点心、她去拿糕点的时候,只拿了个一口能够吃下的栗子酥。
待到老太太问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将口中之物咽下,还饮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不知祖母说的是哪个曾家?”郦南溪早先听闻了郑姨娘说起曾文灵的那番话,心里已然有了底。但是这些话却不能在老太太跟前直言,她只能装作不知,问道:“而且,又是哪一个曾姑娘?”
“就是曾巡抚家的。听闻她和你舅家是亲戚。”重老太太说道:“这姑娘前些日子也去了梅家。想必你们是见到了的。”
见重老太太毫不避讳的说起曾文灵和她一天去了梅府做客,郦南溪倒是不奇怪。毕竟老太太如今是想要问她意见,有些事情就不能遮着掩着。不然的话,双方都没法放开来说。
“原是她。”郦南溪说道:“我与她并不熟悉。她待我也并不亲厚。若祖母想要问我一些她的事情,恐怕我是没法回答的。”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个人一同去了梅家又是本来就沾了亲的,过了那些时候却连“熟悉”都算不上……
老太太心中有了些数,与郦南溪道:“原先这姑娘我也见过一两次。只不过听人说她知书达理,又说她十分聪慧懂事,这就留意了些。如今老七也到了年纪,总该给他留意着些。”
郦南溪没有料到老太太居然将这话给她摊开说了。
原先她想着,老太太点到即止就是。但是如今不只是点出来了,还和她明说了是给七爷相看的。
郦南溪这就将自己先前的一些顾虑给收了起来,与重老太太真心实意说道:“那位曾姑娘一直看我不惯,故而与我并不投契。不过,老太太可以问问旁人的意见。许是她只针对我一个人也说不定。”
她晓得,既然曾文灵曾经公然的对卫国公表现出了关注,那么重老太太就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
听了她的话后,重老太太并未问她为什么曾文灵会只对她一个人有敌意。
重老太太思量了片刻,说道:“待我再想想罢。”
门当户对纵然是紧要。但是,重家不同旁的。可是当今的国舅家。再怎么样,给剑哥儿寻个合适的姑娘也不算特别的难。就是想要选到很合适需要费些功夫。
原本她还想着那姑娘不过是年少时候有些不懂事,所以乱说过一些话罢了。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若那姑娘是个心地宽厚的,即便是重廷川成亲前有些念想,也不该迁怒于郦南溪。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不知道这亲事是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