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结果。当年带走阿瑶的,是向妈妈的儿子张来。给红奴牵线认识齐茂的,也是张来。
不过齐茂那时候是负责看守红奴的。后来过了几天,两人也算是有了点感情,且都栓在了这件事上脱不开身,索性就结成了夫妻。
但他们并不知道负责解决身份问题的贵人是谁,也不知道阿瑶究竟去了哪里。两人自从去了冀州后几十年了就没有来过京城。
至于香奴来寻红奴,是因为红奴想妹妹了,求了张来,让张来帮忙想办法通知了香奴过来的。
自此事情已经基本上确定是和梁氏有关系了。但还有两件事情郦南溪一直没有弄明白。
一个就是香奴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另外一个就是,若真是梁氏她们安排了这些事情,那么当年的阿瑶对梁氏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
对于后面一个问题,重廷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对于头一件事,重廷川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
“她既然厌恶我,定然也不会对你有甚好的看法。”重廷川口中的她自然是说梁氏,他将郦南溪轻轻搂进怀里,“倘若香奴和二老爷的事情也是她安排的,她定然会提前想方设法的让香奴聚集起对你的敌意。”
那样的话,等到香奴进了重家,不只是能够搅乱了二房那边,还顺带着会影响到郦南溪,一举两得。
之前郦南溪和重廷川就商议过杉哥儿的身份问题。有了齐茂和红奴的供词后,结合着香奴变为“孟蔓羽”的“巧合”,他们对梁氏在其中所做的事情有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只不过即便已经有了把握,这些也不能直接揭露出来,因为梁氏的真正目的真正的原因她们还不知晓。
郦南溪有些烦躁的在重廷川怀里挪动了下.身子,低叹道:“真希望这些事儿早些解决掉。”
她的小宝宝就快出生了。她可不希望孩子睁眼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就是重家一团糟的情形。
重廷川微微笑着,在郦南溪的额边轻轻落下一个吻,“你放心。不会太久的。”
旁的不说,单就香奴那边就不会再隐瞒多少时候。就算旁人没空,二太太徐氏可还清闲得很。
这整件的事情早已连成了一串。只要戳开其中一个突破口,后面的事情便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来。
如今只等着那个开端了。
说实话,徐氏最近其实十分的“忙碌”。她一直在四处找能够在户籍上寻出蛛丝马迹的人来。可是,一直无果。
徐氏有些着急了。最终怎么都寻不到办法后,她决定还是从最先知道这件事的人那里入手。
那就是韩婆子。
作为一个接生了好些年且技术不错的稳婆,韩婆子在京里小有名气。不然的话梅太太也不至于大老远的派了人去韩婆子的老家将人再请回来了。
徐氏琢磨着,韩婆子既然有点声望,那她说的话应当是能够作准的。这便凑了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下了请帖给梅家,把韩婆子给请了过来。未免对方不肯放人,她还特意点明了是“只请来一天帮忙”。
而这个“帮”的“忙”,徐氏一时之间寻不到旁的合适借口,就用正有孕的国公夫人郦南溪来做了回“饵”。
说实话,倘若是旁的事情,徐氏肯定不会利用郦南溪来说事儿。但此时她真的是没辙了,若再拖下去,杉哥儿和孟女那边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形。与其没有办法的干等着,她宁愿自己被国公爷给狠狠斥责一番。
只要能给那个不要脸的外室瞧瞧好看,只要能让那个小野种彻彻底底的在眼前消失。
徐氏拿定了主意也就这般去做了。
用了国公夫人的名义果然不同凡响。梅家那边很快就来了消息,说是韩婆子过了晌午就会过来。又道是不知国公夫人身体如何了,特意派了个妈妈过来问候。
徐氏没料到梅家这么重视郦南溪,听闻重家请了韩婆子还特意派了妈妈来。生怕郦南溪那边会耽搁了事情,徐氏顾不得等韩婆子了,先去了中门那边去看郦南溪和那妈妈到底说了什么。
谁料她刚往那边去,就听中门的人说六奶奶刚才卧床未起,那位妈妈并没有见到六奶奶。她在石竹苑稍微坐了片刻就走了,未多逗留。如今人已经离了国公府。
徐氏暗道运气好,踌躇了下就没往石竹苑去。
过了晌午后,韩婆子果然过来了。
因着徐氏一早就和门房的人打了招呼,所以韩婆子来了后直接请到了旧宅这边。
韩婆子的嗓门不小,一见到徐氏就高声急火火的问道:“不知六奶奶哪里不适?我虽然书读的少,不过有孕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却清楚得很。六奶奶的情况与我细说了,我赶紧给帮忙瞧瞧。”
“六奶奶今日睡得多还未起身。”徐氏特意绕了个圈儿,把先前郦南溪没有见梅家那位妈妈的理由给用了,又请了韩婆子去老太太的香蒲院,“您不若在我们这里稍微等等。待到六奶奶起来了再过去瞧瞧。”
说着,徐氏就吩咐了身边